人少幾個人並沒有分別,反易洩露行藏。真正可以幫得上忙的,又要領軍應付敵人。”

小詩駭得花容慘淡,顫聲道:“孫恩這般了得,燕公子怎辦好?”

紀千千柔聲道:“你又害怕哩!告訴你吧!在我尚未認識燕飛前,我已曉得天下間若有一個人能對抗孫恩,肯定是燕飛無疑。這是乾爹和玄帥一致同意的,你聽過有人的劍會嗚叫示警嗎?我親自聽過。孫恩的功法根本不是凡人能應付的,而邊荒集只有燕飛不是凡人,他的劍法已達到通玄的境界。所以當卓名士提出由他自己去對付孫恩,我反建議由燕飛去負此重任。邊荒集沒有另一個更好的選擇,我也沒有選擇。戰爭向是如此,縱使沒法肯定勝負,仍要盡力而為,不計後果。”

剛說到卓名士,卓狂生來到兩女身後,沉聲道:“情況不妙,向我們西面推進的天師軍,似乎想截斷我們與戰谷的聯絡。”

紀千千平靜的道:“請卓先生使人在紅燈正西掛起黃色燈籠,但不可高於紅燈。”

卓狂生微一錯愕,把命令傳下去。

黃色燈籠緩緩升起,指示小谷方的友軍主動對付敵人,由於比紅燈為低,表明邊荒集不會派兵援助,所以屠奉三等必須自行設法。

小詩趁卓狂生去辦事,湊到她耳旁低聲道:“小姐真威風,指揮若定,詩詩感到小姐你信心十足,可以應付任何風浪。”

紀千千心中苦笑。

她終於體會到謝安在淝水之戰前所承受的沉重壓力,謝安憑“鎮之以靜”的方法感染建康軍民,她現在唯一方法,亦是裝出臨敵從容的態度。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徐道覆的才智,如他不是如斯出眾,亦難打動她的芳心。

卓狂生回到她身旁,朝往西推進的火把陣瞧去,敵人兵分二路,活像三條火龍,且沿途處處佈防,翼翼小心,步步為營。

道:“徐道覆不愧是將帥之材,先令自己立於不敗之地,絕不急於建功。”

紀千千不知想起甚麼,語調出奇地溫柔,輕輕道:“這是他一貫以靜制動的作風,儘量引人盡展所長,再從你擅長的東西窺見破綻,一舉擊破,令人沒有翻身的機會。”

卓狂生同意道:“小姐對他確非常瞭解,小姐的話更令我明白因何我們一方不可輕舉妄動,否則正中對方下懷。只恨戰谷一方卻不能坐看對方成功在谷集問設立據點,他們將被迫出手。”

紀千千輕鬆的道:“屠奉三和慕容戰是我們聯軍最出色的將領,手下荊州軍和鮮卑戰士更是久經戰陣的精銳,若他們辦不來的事,我們出去也是白賠,反予敵人可乘之機。放心好哩!我有信心他們有破敵之計。我們應做唯一的事,是牽制敵人在南方佈陣的大軍,如他們敢施援另一支部隊,我們或有主動出擊的機會。”

卓狂生欣然道:“謹遵小姐指示。我剛得到一個新訊息,兩湖幫大有可能背盟撤退,返回南方。”

紀千千愕然朝他瞧來,大訝道:“訊息從何而來?”

卓狂生瞥小詩一眼。

紀千千知機的隨便找個藉口,把小詩支使到議堂去為她取披風。

卓狂生壓低聲音道:“訊息來至媞後。”

紀千千一呆道:“她竟可潛入集內來嗎?”

卓狂生苦笑道:“實不相瞞,夜窩族裡有我們的人,與媞後有一套秘密通訊息的方法。請小姐為我們隱瞞這方面的情況,因為媞後已親自宣佈解散逍遙教。我們的人會融入邊荒集,成為忠誠的分子。我真的不想他們仍揹負著逍遙教的包袱。”

紀千千聽得倒抽一口涼氣,任遙對邊荒集是處心積累,幸好功虧一簣,被孫恩殺死,否則邊荒集肯定難逃任遙的魔掌。

欣然道:“千千遵命!”

卓狂生道:“媞後曾與郝長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