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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一個人,也難免有悲傷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個人,在悲傷的時候,身上流露出的氣息,依然沒有怨懟,只是顯得綿綿不絕的悠長,就是這樣,格外的讓人覺得心痛。
在外面不平靜的情況下,還在這默默守護暈迷的人,這個人,很容易讓人想去相信呢!
白遲默默嘆息一聲,真想爬起來給他一個……胡蘿蔔它親戚啊!
要是有惡意的,他聽聽就算了,善意的說出這種話,怎麼看怎麼欠扁。
他真可憐,好不容易穿越了,不但不讓他左擁右抱,竟然還都要他獨身。
那次霧馨的‘後悔有妻’,這次莫知君的‘不要取妻’,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白遲無比幽怨的想:不要生孩子?難道他生了就會死?
想起那天跪在祠堂裡,聽到後面冰冷的那句‘他怎麼死的,這要問你爹’——難道他爺爺是他爹殺的?然後他會殺了白壘,再然後他未來的兒子會殺了他?
這家庭傳統……真有趣。
白遲保持著自己的會呼吸死屍狀態,心裡七彎十八轉,要殺死白壘,腦袋裡的小小白遲眼冒綠光,對這個他很感興趣,可是要想到那個人從此就不在了,他心裡沒來由的堵得慌,無法接受。
唉,他很矛盾啊,要是那麼有趣的人沒了,又還不讓他生兒子玩,要他……可怎麼活哦!
不管怎麼胡思亂想,白遲都認識到一個問題,這孩子一定關乎自己的生死。
這只是一種很純粹的直覺。
作為一個僱傭兵,他總是能嗅到危險的氣息,他的直覺一向精準,突然要他娶妻,幾次的生死邊緣,這些日子以來連綿不絕的春|夢等等,種種都顯示著事情的詭異。
白遲怕死,不怕死的人並不適合做一個僱傭兵,因為你不會用盡全力去學習生存的技巧,那結果除了害死自己外,還會牽連到你的同伴,而他又有一種天然的對危險的嚮往,那些危險的東西總讓他不自覺的想投入其中。
就像前世那位教官說的,他是最適合做僱傭兵的一類人。
所以他現在有一種壓抑的瘋狂的興奮,剛剛白壘救了他,那說明白壘也並不是那麼想要他死,對這一點他很高興,既然刀不是隨時都懸在脖子上,那和白壘打對臺戲,甚至,殺掉白壘——那多麼有趣。
白遲的直覺並沒有因為穿越而出現扭曲狀況,莫知君也確實沒有騙他。
只可惜,因為訊息的不靈通和認識的錯誤,導致莫知君的猜測偏離了方向,致使在很多年後,白遲都無比惱悔,每看到莫知君都火冒三丈。
可憐的小小白遲一輩子都沒有用武之地,莫知君的這句話實在是罪魁禍首。
……
不知道過了多久,莫知君回神,偏頭做出傾聽之態,旋即轉身為白遲蓋好被子,收回那些綿軟的心思,他朗聲笑道:“遲兒要是得空到了落紅河畔的話,定要記得對河三拜,若是方便的話,買上三丈紅綾投入河中,那是為你爹積德,定不可忘。”這話諷意十足,顯然並不是說與‘暈迷’的白遲。
一陣風揚起,白影悄無聲息的落在房內,白壘衣服稍稍雜亂,習慣性的遙遙扇子,撲面而來的血腥味讓他皺了皺眉頭,嫌棄的看了看扇子上的血跡,隨手就把扇子扔出窗外,所謂的鳥盡弓藏、過河拆橋,如是觀之。
“離我兒遠點,一身血衣,髒得很。”更加嫌棄的語氣,白壘並沒有走近,只是皺著眉頭對莫知君揮揮手。
“血衣?”莫知君站起來失笑:“我記得很多年前你說的是:披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