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還有很多圈,而白採和白遲就在這其中一個。”

似乎聽到了極其好笑的話,白壘噗一聲笑起來,“舉一反三,我這兒媳婦果然選得好……不過,我這圈裡的圈,都是同心圓,你在最外面,至於遲兒……”

白壘看著白採的視線溫和無比,他緩緩的開口:“一個月前,遲兒也在那裡,可是現在,他在最裡面了。”

白采頭微偏,皺著眉頭看這他,一時想不出這其中意味。

“這事就這麼定了……”

“不!”白採臉色陰沉,本就不是擅長於隱忍的包心白菜,偽裝了這麼久,這時再也忍不住散開了白菜葉子,手一揮,拍桌子而起:“不怕挑明瞭告訴你,我喜歡你,所以這樣顛覆倫常的事,我做不出來。”

白壘端著茶盞抿一口,為著那不再溫熱的味道皺了皺眉頭,對於未來媳婦那句大膽的話,竟然也當是白菜葉子一樣尋常了。

如果白遲在此,定然要望天長嘆一聲:這取名字,果然很重要。

可惜白遲現在正被點了睡穴,在房內滾成了被筒子,睡得無比香甜,所以此時院中就只能有幾隻蟲鳥兒,發出不明的聒噪聲。

“你不要用我爹來威脅我,那一家子的人,我一點感情都沒有,為著他們犧牲自己,白採不是聖人……”

白壘抬手止住她的話,笑吟吟一指大理石桌案上下凹的掌印:“你功夫倒是青出於藍,就是不知道,皓神醫的手……可還是好的?”

說到最後一句,白壘憂心的蹙起了眉頭,甚至還長嘆了一聲。

無恥……敗類……白採氣得全身顫抖,真力在體力翻滾了幾圈,強行剋制之下,終於老馬失了蹄,跑錯了路,一絲腥紅的血跡,沿著唇角溢位來。

最後眼神複雜的看了白壘一眼,白採轉頭飛奔而出。

“三日之後即是婚期。”

摺扇輕搖,搖去那絲血腥味,白壘看著遠去的,其實也才是二八年華的少女,那麼幽幽的一嘆,一嘆後還不忘加一句,看著白採踉蹌一下,一口血噗一聲噴出去,無良的未來公公大人,敗類十足的遮住嘴悶笑一聲。

他都把兒子給她了——最起碼是名義上給她了——那這點小小的代價,她總要付的吧!

……

自那夜那場暗襲後,第二日白壘和白遲出門回來,他們就已經換到了無花谷騰出來的南院,沒有血腥味的煩惱,他們的小日子活得很自在。

白遲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明,隱約可以聽見左右院子傳來兵器交接聲,這幾天他已經習慣了他們每日的聞雞起武,所以他偶爾也開始懷疑,他爹是不是……銀樣臘槍頭?

還是,他爹就是愛迪生說的,依靠一分靈感的天生蠢材,簡稱天才。

不管是銀樣臘槍頭還是天生蠢材,都即將和他沒關係了,他要娶妻了……嗚,他可不可不要啊!

哭喪著臉,白遲身體掙扎了兩下,可惜徒勞,白壘的手鐵鉗樣的把他固定在身上,掙扎不出來。

前些日子起來還只是在白壘旁邊,這幾天是越來越離譜,今天干脆整個人扒到了白壘身上,難道他做夢的時候,真的……壓上去了?

呵呵呵,應該不可能……吧?

白遲心中乾笑,抬頭居高臨下看著床上的白壘牌花兒,研究了一下花兒的盛開狀況,確定它羞澀的不願意盛開後,做為花兒中的小蟲子,他決定鑽洞出去。

蠕動蠕動,左滾右滾,上蹭下蹭,下面的就是世界上最漂亮的花兒,也不能阻擋他起床的決心——反正這花兒也不可能是他的。

白遲累得滿面通紅,好不容易滑出來一點,那兩鉗子終於離他可憐的脊椎骨遠去,當他以為光明在即時,它們……它們竟然卡住了。

白遲你個白痴,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