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我做個好事……”

白南抬頭,滿含激動和期望:果然還是少爺好心啊,想容吾妻,我就來接你了!

“那房裡有件紅衣服,給你穿吧,別一身破爛晃悠了,人家還以為我們家不給工錢呢!”

晴天霹靂,他這一身破爛是想讓少爺老爺知道,他沒人縫補要接老婆回來,少爺你怎麼就這麼好,直接給新衣了呢!

而且,說到這個他就覺得生活悽慘,想他從出生就在白家工作,可是這麼多年,一個銅板的工錢都沒收到不說,還倒賠進去不少,他……怎麼就這麼命苦。

“少爺,那衣服織坊製作的,而且獨此一件,太貴重了,我穿了要折壽的。”他要敢穿,他家老爺一定會幫他把壽折。

兩人你來我往,白南保持中心思想,誓死不穿嫁衣,此志絕不動搖。白遲嘴說幹了也沒能說動他,四顧一下四處無人,他靠近白南大力揪住他的袖角,傳音:“你不就想去找想容嗎?我也想去,你帶我走我就讓爹放你去。”

白南乾笑,同樣傳音:“少爺您別害我了,我還不想死呢!”

“不幹啊,哼,那少爺我還不玩了呢!”扭頭,就要走。

白南忙拉住他,兩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遲兒你們在幹什麼呢?”

白遲抬頭看到進院子的白壘,“爹,白南欺負我,我在報仇。”一拳毫不留情打在白南撐大的眼睛上。

“敢欺負遲兒,爹幫你。”更大的一拳無視白南的驚恐,落在另一隻眼睛上。

……

傍晚,白南黑著兩個眼圈,趕著一輛普通的馬車出了城,車廂內白遲邊啃雞腿邊思考著怎麼逃跑。

不管這次出門會遇到誰,現在這情況,江湖再找不到同盟,那個人應該也已經狗急跳牆了吧,他要是和白南在一起,沒有利用價值的白南恐怕會被殺。白南雖然叫敗爛,可是他不喜歡敗爛,所以還是讓白南他活著吧。

白遲吃完雞腿,拿手帕擦乾淨手嘴,他決定直接跳車。

掀開簾子,跳下去。趕車的白南自然發現了,他不曾稍停,繼續往前走。

他家少爺和老爺的互相瞭解程度未免也太高了,明明什麼提示都不曾說,少爺他是怎麼判斷出老爺想要他做誘餌的,老爺他又怎麼斷定,少爺一定會猜到?

難道生死蠱……還可以做蛔蟲用?

想到這裡,白南突然自掌嘴巴,暗道:什麼生死蠱,他要把這個忘徹底,不然要是哪天不小心說了出來,這問題就鬧大了。

白遲在城外官道上搖晃,遠遠看到智法的時候,他心中誇耀自己一聲,這人都被他猜中了,他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只是智法他,為什麼呢?

為女兒報仇?可是真有多在乎女兒的話,應該是跟莫知君一樣,優先為活著的他考慮吧,而不是把目標定在殺白壘身上,甚至還準備拿他做要挾了。

你猜我猜大家猜,如果是猜謎自然有趣,可如果他本身就在謎中,一點都不好玩。

此時的白遲還不知道白壘是莫聞的親生兒子,不然恐怕更無法理解了。

……

篝火照亮了夜空,白遲看著火上燉的鮮菇怏怏然,他才不要吃素呢!

“少宮主怎麼會一個人在外面?”

白遲很有興致的看著智法在火光映照下,顯得異常油光的光頭,隨口道:“不知道。”

胡亂掐藉口,不如什麼也不說,聽的人自然就會自己猜想。

果然,智法點點頭,自己找到了合理的解釋,看著白遲的目光隱隱有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