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很不好,對吧?」

凌衛充滿厭惡地掃了眼前的少將一眼。

所有的痛苦,都是他不懷好意地帶來的,即使孿生子真的欺騙了自己,但艾爾洛森的所作所為,也只是出自他極為自私的目的。

想落井下石嗎?

想看自己沮喪,痛哭,甚至崩潰的醜態?

不!就算是複製人,就算是被人騙得團團轉的笨蛋,也不意味著我連最後一點尊嚴也要給你踐踏!

就算……連凌謙和凌涵,我在世界上最信任最親近的兩個人,也讓我失望。

讓我痛苦到生不如死的地步……

「如果你是想來繼續挑撥我和凌家的關係的,奉勸你不必浪費心機。」凌衛沙啞著嗓子,冷冷地說,「還是說,你有更轟動的秘密要對我揭露?我看,除了複製人,欺騙這些陰險可恥的內幕,你也沒有什麼別的殺手鐧了。」

「殺手鐧嗎?不好意思,你不值得我費這樣的精力。區區一個複製人,沒有任何人權的人形產物,用對待物品的態度來對待你,才是適當的。」

即使凌衛處於極度的心理痛苦中,也被艾爾傲慢的態度激怒了。

「你……嗚!」

反擊的話只說了一個字,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湧來,把凌衛掀翻在床上。

醒來後就滴水未進,重傷未曾痊癒的身體,根本無法和精力充沛,體能佔據優勢的少將抗衡。被摔得頭暈腦脹的凌衛聽見「嗤」的一聲輕響,胸膛一陣涼意掠過。

睡衣前襟被左右撕開,幾顆透明膠質鈕釦迸跳著落到床單上。

「艾爾洛森!你想幹什麼?」凌衛奮力坐起來,但立即又被男人用大掌壓了回去,動作不算粗暴,甚至可以說帶著一種詭異的溫柔,但是力度驚人,不容反抗。

兩手被壓到頭頂上方,被一隻手銬扣住右手腕,繞過床頭結實的欄杆,再用另一隻手銬扣住左手腕。

失去兩手的自由,被銬在固定處的恐懼,一下子扼住了凌衛的心臟。

和凌謙凌涵初期的交往是帶有強迫性的,他下意識地察覺到其中的邪惡和危險。

「用手銬對付手無寸鐵的囚犯,這就是你的方式嗎?洛森家的尊嚴都被你丟光了。」不能在敵人面前露出怯意,凌衛大聲質問。

「和複製人有什麼尊嚴可講,你見過一個人對一個花瓶,或者一把椅子講尊嚴的嗎?」

艾爾洛森冷冷地用言語攻擊蹂躪凌衛的心靈,一邊剝下凌衛身上的衣物。

把手裡的碎布丟在床邊的地板上。

空氣貼上肌膚的感覺讓人不自禁打個寒顫。

身體裸露在敵對的男人面前,凌衛臉上露出忍受恥辱又極度不甘的表情。

「卑鄙!」

「感到羞恥嗎?大可不必,複製人是不需要羞恥之心的。不僅僅是羞恥心,例如憤怒、傷感、快樂、痛苦之類的情緒,也不必有。就算很可悲的有了這些情緒,也不會有人理會,就像不會有人理會一個杯子的喜怒哀愁。」

說著殘忍的話,艾爾洛森的動作卻相當輕柔。

指尖從凌衛倔強悲憤的臉,滑落到毫無血色的雙唇。凌衛猛然張嘴,想把撫摸自己嘴角的可惡指頭咬斷,但艾爾洛森早有所防備地躲過去了。

他並沒有對凌衛的反抗感到惱火。

也許就像他說的,在他心裡凌衛只是一件不應該擁有思想的物品,所以,也不必對物品的不識抬舉作出任何反應。

指尖沿著下巴的優美起伏,落到喉結上,一直往下,停在鎖骨上打轉。

「衛霆,我從不知道,你的身體會這麼美。」艾爾洛森低聲喃喃,「我夢想過很多次,在夢裡,我似乎看見了你的全部。可是,現實中的你,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