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怕人跑了不成,改成半年聚一次吧,還說以後不能老是我們自己掏錢,要拉贊助,但目前還沒有實施這一計劃,我們都還是見習期,手頭沒什麼權力,再說也就是口頭說說而已。隨著見面時間間隔的拉長,在大街上,同學偶遇同學,相互之間難免一下子有叫不上名字的,但柴南的大名和尊容都深深烙在大家的腦子裡,揮之不去。

第五章 我是南光澤(9)

這不,在昨晚我們時隔半年的又一次聚會上,我們的人又來得滿當當的,沒有誰缺席,擺了三桌。榮幸的是,柴南這次與我一桌。她還是那樣活潑,所以我們這一桌的喝酒氣氛最好。其間我們就問柴南,現在琢磨出來黨是怎麼管政府、怎麼管一切的嗎?

在市中院辦公室做秘書的同學朱文華可能是覺得自己已經琢磨出黨是怎麼管法院判案的了,近一年前黨校老師的話他大概一直記在心頭。也許不能說他是琢磨出來的,他也就是指明瞭一個客觀存在的事實。柴南還沒回答,朱文華同學就趁著酒興說,同學們,你們知道吧,中院的部分案件,是有兩本案卷的。

我們一時都聽不明白,可能是酒精把他腦子搞糊塗了。一個在工商局的同學說,有什麼奇怪的,工商營業執照不是都有正本和副本,你說是吧,南光澤同學,稅務登記證也是兩本的吧?

是的,我說,誰不知道呢。

朱文華急了,瞪著在酒精作用下紅彤彤的眼睛說,同學們,我本來說這個是殺頭的罪,你們竟然還不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你們的政治覺悟也太低了一些。

我首先有些“覺悟”過來了,但不確定,試探著說,就是象稅務稽查部門查到的企業做兩本賬那樣的問題,而不是兩本稅務登記證的問題?

酒桌上就很安靜了,邊上兩桌的人不知為什麼這裡突然變得風平浪靜,好象柴南同學也沒有發揮出應有的作用嘛,於是紛紛湊了過來,還打聽發生了什麼事,就有人告訴他們,法院是做兩本賬的,可能是為了逃避他們收取的訴訟費要繳納的稅收吧,但是訴訟費應該是不用繳稅的。

你們聽著,不,你們要先保證,今天晚上聽到的話就等於我沒說,你們只能爛在肚子裡。朱文華就象準備赴刑場就義的革命烈士,一臉的悲壯。

儘管朱文華的話很難聽,但我們紛紛拍胸膛保證決不透漏半點風聲,否則天打雷劈。我注意到,女同學們也拍了,但不是拍在胸膛上,而是拍在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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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是南光澤(10)

一些案件,朱文華終於說了,可能關係到社會穩定問題,或者牽涉到其他敏感政治領域,中院就要製作兩本卷宗,正本公開透明,律師可以隨便查詢,副本就只能我們內部極少數人看到了,裡面儲存著市領導,有時是轉過來的省領導的指示精神,說批示也好,說條子也好,當然最多的還是市政法委書記的批條,唉,我不該透露那麼詳細的,你們也理解,市政法委本來就負責管理司法系統的嘛,這應該屬於政法委的工作職能範圍,檢察院那邊大概也少不了他們的條子,名義上是建議,其實往往就是對案件性質直接進行了認定,法官只要根據其認定判案就行了,什麼案情調查、雙方控辯、最後陳述,統統都是走過場。

堡壘是最容易從內部攻破的,朱文華的話具有權威性,由不得我們不信,但是聽後都有一種陰風颯颯的感覺,我們都呆在機關裡,不去主動惹事,一般不會吃上官司,可是我們的家人、親戚、朋友呢,他們如果攤上了類似官司,是福還是禍?好在還有我們的寶貝同學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