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這裡吧,幫我記著就可以了。

我說:就是說白白送給木紅花五千元了?

木紅花沒同意,說放在這裡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她與他還不是很熟悉嘛,舉報人認為印證傳聞的關鍵時刻到了,就把十張購物券接了過來,你知道他接下去做什麼嗎?

我說,你別煩了,他做什麼你就說什麼。

項永禮說,他當場把購物券撕了丟到垃圾桶裡,木紅花是一幅見怪不怪的樣子,嘴上說你看、你看、你這是什麼的,但也就是如此說說而已,舉報人就說得更露骨了,說只是一點心意,就煩請木女士幫忙安排,他下次要準備充分,再帶侄子過來拜見木女士,就是單書記那邊麻煩木女士了。

我驚訝得幾乎閉不上嘴巴,下意識地問道:這算什麼?

項永禮說,你是問這種行為怎麼定性吧,從我們紀委辦案的角度,如果木紅花確實把請託人的請託要求傳達給單扶求,這種行為就是直接受賄,舉報人要告辭的時候,木紅花還是沒有詢問他侄子的相關情況,只是給了他一張店裡的名片,說上面有手機號,有事情可直接與她聯絡。

我想起了冬蟲夏草裡的名片,不知是不是就是同一張名片,自作聰明地問道:舉報人拿到了朝陽房開公司的股東會議簽到表,上面也有木紅花的手機號,與木紅花當時留給他的手機號對上了嗎?

當然對上了,木紅花在股東會議簽到表上的簽名倒是比較模糊,但手機號碼卻絕對是同一個,手機號碼與人的身份證號一樣,是不可能重號的,由於一些派出所草率,倒是出現過身份證號重號的不應有現象,但手機號碼絕對不可能重號。

我說:可見木紅花並不聰明,現在不是有一機雙號嘛。

項永禮譏諷地說:看來你去做單扶求的老婆比較合適,要先把小*割了。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十二章 我是許為義(44)

我提出了疑問:就算木紅花是朝陽房開公司的股東,也不能認為單扶求違紀,單扶求是嘉州市的領導幹部,他的配偶又沒有投資於嘉州市的某房開公司,而且也就是開一個禮品店嘛。

項永禮說,理論上是這麼說,但是憑單扶求的工資收入和木紅花的禮品店經營收入,他們哪來那麼多的錢入股房開?舉報人很專業,我再強調一次他是個有心人,他把在紅花珍稀名品店購買購物券當場撕掉的情形和兩人的對話都用針孔攝象頭錄了下來,與拿到的朝陽房開公司的股東會議簽到表一同交到了省紀委紀檢監察二室,很專業啊,不僅知道要向省紀委舉報,還知道紀檢監察二室就是專門受理對各地市廳級領導幹部的舉報的處室。

我問,就是說,舉報人舉報內容不僅僅是木紅花入股朝陽房開公司,還包括單扶求透過木紅花的禮品店受賄?

項永禮說,還有其他,我不能多說了,舉報人看來是準備充分,有心人啊。

我讚歎道:這樣懂門道的刁民越多,貪官汙吏的日子就越難過,平白無故就與你較上勁了,單扶求被人捅了一刀還不知是被誰捅的。

項永禮說,你再發一次毒誓。

我莫名其妙地說:發什麼誓?

項永禮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說,你不發誓我就不往下說了。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改變了注意,要告訴我舉報信的其他有關內容,今天我已經大開了眼界,我的胃口已經被吊起,我於是就發誓:我,許為義,如果出賣項永禮,明天出門被車撞死。

項永禮滿意地點點頭,說,好,很好,很巧,省紀委紀檢監察二室的副主任,就是他直接受理了該舉報人的上門舉報,舉報人留下了舉報信,信上留下了自己的姓名和手機號,為了表示決心,還把自己的身份證影印件留了下來,但他還是留了一手,朝陽房開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