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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程天籟似乎並沒融入,臉色反而更加不好。以為自己說錯了話,陸唯咬著舌頭想著該怎樣緩和。
“沒有哥哥。”她突然開口,“你有沒有聽過一首詞:‘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
她的聲音很輕,娓娓而道,混著夏夜的風襲面而來,陸唯不由點頭,“知道。”
“我的小名就是這樣取的。”程天籟對他笑了笑,“不過長大之後就很少叫了。”
陸唯把她送到樓下,天籟進大門時回頭看,他還站在原地擺手,陸唯的住處離這不遠,這片老房區的後面正在建新樓,他熟悉地形,抄著小路經過雜亂的工地很快就能回家。
下午去夜總會的路上,呂鳳嬌便把房間鑰匙給了她,程天籟摸了半天才找到燈的開關,方形吊頂燈壞了兩個燈泡,只有一個能用,燈亮暗黃像是點燃的燭光。這屋兩室一廳,廚房和衛生間很小,天籟挽起褲腳,找了塑膠桶和抹布開始搞衛生。
都快三點了,她還是毫無睡意,原先的疲勞都消褪,這是她出獄後的第一個夜晚,天籟忙完後坐在沙發上喘氣,呂姨白天問她今後打算怎麼過。她很認真地想過,只是一直沒有想出頭緒。
最想做的一件事,被呂姨嘲諷地擋了回來。天籟躺在沙發裡,盯著吊燈動也不動,第二天醒來也是在沙發上,昨晚不知何時睡去的,一看時間,竟然到了下午四點。
夜總會分兩班,晚八點到凌晨兩點,兩點到第二天日出。程天籟上的第一班,她早早出門,照著昨晚的路線走到了“明月”。
“程天籟,芬姨叫你過去。”
她剛換好班服便有人敲門通知。她應聲,也不敢耽誤太久,在走廊上撞見陸唯,他很急,“程天籟你怎麼了?”
“我?”她不解,“沒怎麼啊。”
“那芬姨怎麼叫你?小五告訴我她下午發了好大的脾氣。”陸唯把她帶到角落小聲問:“你昨天才來,怎麼就把芬姨給得罪了?”
程天籟搖頭,“我真的不知道。”
“行了行了你快去吧。右邊第三間房,說話小心點啊。”陸唯指了路,看著她很是擔心。
芬姨也在這家夜總會摻了份子,按照比例她佔的最多,自然而然說話也夠足分量,程天籟敲門進去,呂鳳嬌和黎蘇也在,她們在談論著什麼,見到有人進來都閉了聲,一看是程天籟,芬姨的臉一下子垮了。
“昨晚你在搞什麼鬼!”呂鳳嬌聲音大,質問她:“客人給你錢你就拿著,場子有場子的規矩,你要花要丟是你的事,但退還給客人,還從沒有過這規矩!”
原來是昨晚的事。程天籟有太多的理由去辯解,她剛張嘴,就被呂鳳嬌狠狠瞪眼。
“你剛來不懂事,但起碼的行規你要懂,你一個人妄為會拖累到‘明月’,你到底知不知道!”呂鳳嬌憤怒依然,芬姨在一旁不做聲,突然將手裡的茶杯扔到地上,杯身薄,碎成了四塊。房間立刻變得安靜。
芬姨的頭髮很短,幾乎貼著頭皮了,染成酒紅色很出挑,她盯著程天籟,“誰給了你膽子,昂爺也敢得罪。”
“我不想要。”程天籟淡淡的。
芬姨嗤聲,“你不想要?進了這裡你還有什麼資格談條件?別說是宋昂,就算是別的客人,要你脫衣服你也得給我脫。”
“我不願意。”她聲音很輕,走到前面微微低頭,“芬姨,對不起。”
呂鳳嬌見狀,不動聲色地擋在兩人之間,依她對朋友的瞭解,程天籟肯定會挨幾巴掌。
“對不起有什麼用?今個我就把話撂在這,程天籟你現在誰都得罪不起,在V市,誰都可以碾死你。”她指著門外,“你現在就給我上二樓,曲總點名要你去,是塊燒鐵你都得給我吞了,要是再出什麼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