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來,那人被卸了下巴,斷了手腳,並禁錮了修為。

“孫明立!”

“老孫!”

李斌跟夏和寬同時驚呼,此人在雲籙派已經四十多年了,因為資質不好,所以一直進不去內門,但在外門弟子裡,也算個人物,老成持重又與人為善,很得眾人的信服,夏和寬有什麼事都喜歡安排他去做。

他竟然會是奸細,不可能吧?但掌門又不像開玩笑。

木鬼將人丟在場中,凌芸環視一週,確認就算有人眼露驚訝不信,但也沒誰開口求情,於是很滿意自己的威懾力。

“這個人是松濤閣無憂長老的次子,當然,對外,無憂老道是隻有一個獨生子的,他資質太差,所以才派來做臥底,至於圖的什麼,大不過是螺黛嶺底下的靈脈。”

木鬼撕開孫明立的上衣,在他胸口摩挲幾下,揭下一張人皮,露出藏在裡面的青色五行松紋身,又從他法寶囊裡倒出一堆東西,撿起幾張黃符遞給凌芸。

“松濤閣的傳訊符,若不是前幾天你太急,連用了幾張,咪……木槐都不會懷疑你,你的紋身藏得很嚴,一開始他都還當是自己弄錯了,幸好你不放棄,一天三張的聯絡無憂老道,才讓他捉到了小尾巴。莫非你不知道,螺黛嶺的護山大陣變化了,以前的手訣都不能用?”

凌芸將傳訊符給了李斌,夏和寬在看到孫明立胸口的紋身時,臉色便氣得鐵青,再看了李斌遞過來傳訊符,忍不住上前就要砍了叛徒,被李斌拉住,他咬了咬牙,伏身拜倒。

“弟子有眼無珠,錯將小人當人才,請掌門責罰!”

“有些人藏得太深,你發現不了也正常。”凌芸淡淡說道:“不過這人是你的屬下,該怎麼處置,你有什麼意見?”

孫明立被卸了下巴,說不出話來,啊啊亂叫著,滿眼哀求懇切的看著夏和寬。

夏和寬面色青了白白了青,想起凌芸的手段,閉了下眼,再睜開,眼中滿是冷漠,請示道:“此等小人,最是可惡,當嚴懲!以弟子看,應該禁錮修為,扔進萬鬼窟,受百鬼噬魂而死!”

陰慘慘的聲音,讓場中眾人心底打起寒顫。

“嗯,就這麼處理吧。”凌芸微笑點頭,抬手讓木鬼將人帶走,留下的東西入庫,然後朝心中惴惴不安的眾人繼續道:“流言的事,我也知道為什麼能傳開,因為一般人哪怕有能力也不敢直接殺了墨恪老道,而我不但敢,還敢連著跟他一起來的高手都滅了,所以背後一定有後臺,有誰在撐腰,對不對?”

沒有人敢吭聲,都低頭垂眸,看著一個比一個老實,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好躲過凌芸的視線。

凌芸收起笑容,肅聲道:“流言我就不追究了,但我希望,以後別再出現,起碼別讓我再聽見,就算是說夢話,也得小心些,因為我有很多耳朵。好了,雜事說完了,我們來說正事。”

哈?處理奸細還是雜事?那正事又是什麼?!

“清風明月,李斌,還有夏和寬,你們站中間來。”凌芸朝幾人招了招手,然後屈指彈了幾下,手鍊中飛出幾道綠影,射向四人。

“這是你們新的身份牌,底部有你們的名字,上面的符陣可以用來抵擋金丹期道者的致命一擊,你們要隨身帶著。我現在正式任命,李斌你是大師兄,以後所有人的修行之事都歸你管,夏和寬你是執事,外物由你來負責。”

“我呢我呢?我跟清風呢?!我們管什麼?”明月高舉玉牌急切的大聲問。

“你們還小,我怕你們被欺負才給的,以後清風管庫房,明月你協助他。”凌芸笑著說,她打算等清風明月築基了,正式收他們做弟子,而不是僕人,雖然,他們當僕役當得跟弟子沒差別,但到底名不正言不順。

眾人眼熱的看著四人手中的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