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比賽是在半夜進行的,地點則是遠離市中心的一條又窄又長的街道,具保鏢說,這條街道再往旁邊的兩個街區就是當地有名的酒吧街,葉帆當晚和一群狐朋狗友在那裡喝酒,葉帆喝多後騷擾了一位衣著性感的女人,結果被女人的男友當場抓住。對方是一波人高馬大的飆車族,兩撥人一言不合眼看就要打起來,結果女人的男友卻開口說要以飆車定勝負。

葉帆被人一激立馬同意,醉醺醺的跨上了對方提供的摩托車。

酒後醉駕飆車,葉帆在拐彎時沒有掌握好平衡,直接撞上了街角的垃圾桶,整個人從摩托上飛了出去,肋骨斷了三根,全身多處開放性骨折,當救護車趕到時,他全身是血、滿身垃圾,完全失去了意識。

徐盛堯看完現場照片後臉色鐵青,他緊攥著報告的手微微顫抖,秘書知道這是他氣到極致的表現。

但他越是生氣,聲音反而越是冷靜。

&ldo;我派你們跟著釣釣,是為了保護他的安全的,你們就是這麼保護的嗎?讓他在酒吧買醉,和人發生衝突,並且酒後飆車?&rdo;

保鏢的頭領是個身高近兩米的大漢,但他坐在盛怒的徐盛堯對面,卻嚇得頭都抬不起來。&ldo;徐總,我們確實勸了小少爺了,可是他不同意由我們解決麻煩,是自己執意上摩托車的。&rdo;

&ldo;下次再遇上這種事情,直接打暈他。&rdo;

秘書忙道:&ldo;總裁,如果手段這麼嚴厲的話,恐怕會讓小少爺心聲不滿。&rdo;

恰在此時,車子停到了醫院門口,徐盛堯沒有等保鏢為他開門,扔下手中的報告逕自走了出去。

&ldo;我寧可他活著對我不滿,也不想看他變成安靜的死人。&rdo;

葉帆出事時是半夜,經過十幾個小時的搶救已經脫離了險境。他安安靜靜的躺在icu中,那張漂亮的臉蛋被呼吸面罩遮去了大半,全身有好幾處骨折後的固定夾板,頭部也被層層紗布圍起。徐盛堯想不起來上一次見到葉帆這麼安靜的躺著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當他們還住在一起時,葉帆經常呼朋喚友的鬧通宵,見徐盛堯回來,必會第一時間反鎖房門。等到他把他送出國後,兩人更是聚少離多,葉帆對他滿心警惕,聖誕節、春節等節日都不曾回國,唯有徐盛堯出差來禿鷹國,命令保鏢壓著弟弟來見,葉帆才會不情不願的同他坐下吃一頓飯。

葉帆就是個小刺蝟,對所有人都露出外表的利刺,膽敢靠近的他都會被他刺傷。

徐盛堯矗立在玻璃窗外,凝神盯著病床上滿身是傷的男孩,他很想問他疼不疼,但想必從那張嘴裡吐出的答案只有四個字。

‐‐關你屁事。

葉帆在icu裡住了三天,期間只寥寥醒過幾次,每次不是要喝水就是喊餓,護士問他疼不疼,他下一秒眼淚就出來了。他頸骨挫傷,雖然沒有什麼大事,但仍然需要用固定器固定住脖子角度,這使得他一睜眼只能看著天花板,根本不知道在三米外的醫院走廊上,他最討厭的人為他飛來了這裡。

徐盛堯工作忙,大部分時間都在醫院旁邊的酒店裡處理工作,但他仍然會擠出時間,每天早中晚來探望葉帆三次。他有時候能碰到葉帆清醒著,但絕大多數葉帆都在昏睡中,護士解釋說他因為受傷過多,身體機能需要自我恢復。

等到葉帆的病情穩定下來,醫生把他從icu轉到了單人病房,徐盛堯便啟程回國,自始至終,他們兄弟二人沒說過一句話,甚至一個不知道另一個來過。

……

這次離開公司是十分突然的行程,徐盛堯的公事表向來排的滿滿的,現在已是十月份,像徐氏集團這樣的大公司,每年的最後一個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