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麒麟默默地走在前方,身後跟著寥寥幾人。墨麒麟並沒有聽龍官或是蘇競雲的指令。踏入了御龍山,它就彷彿聽到了主人的召喚一般,一步步沿著那一日的路,走進大山深處。

“這糟糕的天兒!”

沉悶了一路,最先發話的,竟然是龍官。下了雨,地上厚厚的落葉吸飽了水,踏一步,就是悶悶地一響。入山前,周圍的農戶人家好心地建議他們帶幾頭騾子,聖使擔心有人跟蹤,幾乎抓到墨麒麟後,就一路趕來御龍山,哪裡會理會那幾個村夫的話。馬身高,深一腳淺一腳,人坐在上面,整個人就如雨中的孤葉一般,飄零欲墜。

“嫌棄就下來走!”

聖使脾氣陰沉,她和蘇競雲同騎著一匹馬,蘇競雲身中劇毒,一發作起來,便止不住的顫抖,聖使嫌她煩,便拿粗繩子把她捆紮實了,綁在馬背上。蘇競雲一路顛簸,好歹身子骨硬,才沒有被折騰的小命嗚呼,甚至還能嘲笑一下另外一人。

“聖使,你把人家耳朵割下來,人家怎麼走得穩?你這不是存心為難龍官嗎?”

聖使一向頤指氣使慣了,那些打罵在她眼裡也是理所當然,自然稱不上為難。蘇競雲話一出,聖使和龍官齊齊看向她。龍官是一種與處置而後快的憎惡,聖使則揚起馬鞭,在蘇競雲身上抽了一道。

“再多嘴,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蘇競雲一聲悶哼,忍過了痛,又笑道:“你割了我的舌頭,你想知道的,又如何能知道?”

“你——”耍嘴皮子聖使自然比不上蘇競雲,這毒性才發作過一輪,聖使看蘇競雲嘴裡也問不出什麼,便拿布巾塞住蘇競雲的嘴。

“腳步加快些,繼續向前走!”

一行人馬又緩緩前進,風越來越大,天色也漸漸的沉了,深山之中,風盤旋而過的聲音,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雨水低落的聲音,讓這一行人的心,也不禁錯亂起來,他們到底還要走多久?

所幸,墨麒麟終於停了下來。

它站在一片蒼林的盡頭,止步不前。聖使似乎聽到了水聲,她叫過一邊的人跑上去:“去看看,前面是不是有活水?”

那人騎著馬跑前面去看了,過了一會兒,跑回來說:“聖使大人,前面有個條溪,沿著溪流向前走,轉了個彎,是個大水潭,水潭上,有個大瀑布!”

聖使想了一會兒,問:“前面有沒有看到平整的石壁?”

那人說:“沒仔細看,那瀑布著實不小,嘩啦啦的往下流,都看不清!”

聖使說:“都打起精神來,去那邊仔細瞧瞧!墨麒麟停在了這裡,軒轅冢肯定就在這附近!”

前方果然是一個大瀑布,一道白練飛流直下,砸在潭邊的是石堆上,泛起一陣陣白浪,而就在幾尺之外,那個小潭卻靜如死水,向前探身一看,一片幽深。

聖使就在潭邊站著,周圍幾個人被涼雨凍得嘴唇有些發紫,忍了很久,終於開口問:“大人,那一頭又是一片林子,我們不如進去看看?”

聖使說:“不了。”

她突然走回去,割斷了綁住蘇競雲的繩子,蘇競雲哆嗦著從馬背上滾下來,雙手痛苦的抓緊自己的脖子。

聖使扣住她的雙手,從懷裡摸了半顆藥丸塞進她的嘴裡:“這是解藥,先壓下你的毒性,作為報酬,你需要為我做一件事。”半顆

蘇競雲吐出那顆藥丸,不屑道:“報酬?哈哈,你也好意思說報酬。”

“我讓你吃!”聖使扣住蘇競雲的下巴,撿起那半顆藥,塞進蘇競雲的嘴裡,“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蘇競雲瞪著聖使,滿臉倔強。

聖使說:“我不會讓你幫我殺人,你暗器功夫不錯,你看看,你的鐵菱能穿過這瀑布嗎?”

蘇競雲看了看那道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