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回來,這便不得而知了。

段寒成下意識想到的還是元霜的安全,秦漱回來了,證明元霜的安穩日子怕是要被這個瘋女人攪亂了,“所以呢,她跟您說了什麼讓您親自過來一趟質問我。”

“我來是想看看你的身體好些了沒有,不止是為了這個。”段業林努力在給自己圓場,他不想跟段寒成之間的父子關係更僵硬了,“我也的確是見了秦漱,她告訴我,她一直以為那個人是你,是你找了人……”

後面的話太難聽,段業林不忍心再說下去,“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真的,你真的這麼做了?”

“是又怎麼樣?”

因為站不起來,段寒成的心跟情緒好似跟著左腿一起死了,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再激動,哪怕被質問,也可以平靜地回答自己的父親,他就是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

“您想要一個段家的孩子,可我不想要,我想要的自始至終都只有元霜一個。”段寒成眼底空曠,除了景色,再也不會有人進入他的眼裡了,說起原委來,更是空洞飄渺。

“元霜不想我因為她而跟你鬧得太僵,知道您身體不好,勸我回來,可您跟秦漱都幹了什麼?”

當時他是真的以為可以和解。

卻沒成想被自己的父親聯合外人擺了一道。

“您讓我跟元霜分開,逼我跟秦漱生孩子,我在您眼裡究竟是什麼?”段寒成發出質問,忍不住苦笑,“是您的孩子,還一個延續段家輝煌的工具,您在做這些事情之前,就應該想到我會反抗,是您毀了我。”

段業林低下頭,手抓著自己的膝蓋,“是父親錯了,可你不該用這種方式,這是詆譭你自己的聲譽,以後你在別人面前怎麼抬得起頭?”

“最重要的東西都沒了,我還會在乎這些嗎?”

“讓我彌補你,好不好?”

段業林低聲下氣求著自己的兒子,可段寒成卻不曾回頭多看他一眼,儼然是已經對他失望透頂,“如果您真的想彌補,就送走秦漱,別再讓她為難元霜跟俞淮,她比我過得更辛苦。”

沒想到到了這種時候,段寒成想的還是那個女人。

段業林忍不住一笑,“我還以為你會跟我要集團的位置。”

“您留著吧,我不需要。”

“那是給你的,不管你要不要。”

他緩緩站了起來,大概是太傷心,又或是蒼老了,腰間一疼踉蹌了下,他連忙扶著桌子,看向段寒成時,他是無動於衷的。

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唯一的兒子有多恨他,“江譽很好,可他到底不姓段,我不信任他,我會幫你護著元霜,可你也要幫我打理集團,這是我們之間的交換,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