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晚就麻煩傾城了。”白木槿之前便想到她如果他對雪傾城說了,雪傾城便一定是這樣呆傻、羞澀的反應,不過親眼看到和意料中完全一樣的反應,她的心裡還是不由的覺得隱隱有些小小的快樂,於是瞟了一眼一直含著笑容看著他們兩個對話的雪爹爹,唇角微勾,低聲道。

“哦。”雪傾城的臉頰更紅,低垂著滿是羞澀赧然的眸子,輕輕的咬著下唇,顫聲道。

“傾城,爹爹喝了藥,想要睡一會兒,你就先帶木槿去你的房間吧。”一直沉默的雪爹爹似乎隱隱感覺到他家的傻兒子心甘情願的被妻主小小的欺負了,不過一點也不為他家的傻兒子擔心,只是勾起唇,滿意的看著他家傻兒子的妻主,輕聲道。他作為曾經也經歷過愛恨的男子,自是可以從兩個人的一番言談和眼神裡看出,他家傻兒子已經對他溫柔美好的妻主喜歡到了骨子裡,不過他家傻兒子的妻主,雖然言談之間多是難得的溫柔周到,眼底卻少了熾烈的女子對男子的喜歡。這樣在一段不對等的感情裡,他家的傻兒子怕是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不過他卻可以肯定,這樣的溫柔細緻的女子,即使不愛,也終歸不會讓他家的傻兒子受到傷害,這樣他也可以稍稍放心一點。

“是,爹爹。”雪傾城偷偷的攪著袖子底下的手指,本是想要說再陪爹爹一會兒的,但是看著爹爹眉宇之間的倦色,張了張嘴吧,只能顫聲道。

“爹爹,好好休息,我和傾城就退下了。”白木槿微微衝雪爹爹頷了頷首,恭敬道。

“嗯,你們也累了一天了,好好休息吧,不用擔心我,我這身子自己知道,吃了藥,好好睡一覺,明天便好了。”雪爹爹眸光一閃,輕柔一笑,對著白木槿和雪傾城淡淡道。

“嗯,爹爹,我和木槿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雪傾城幫雪爹爹躺好,然後輕柔的壓了壓被腳,帶著白木槿退出了房間。

“我的房間,就在這裡,不過有一點點小,今晚就只能將就一下了。”兩個人來到雪爹爹房間對面的一間已經亮著燈的房間門口,雪傾城不自在的說道。

“嗯。”即使不看,白木槿也知道以雪傾城這些年裡在雪府的地位,房間不會太好,小,也是自然的。

待到兩個人走進房間,便看到兩個小廝已經將房間裡裡外外都打掃了一遍,被褥也換了新的,牆角還放著一盆冒著熱氣的水,想來應該是洗漱用的。

“公子,小姐,房間已經收拾好了,如果沒有什麼吩咐我們就先退下了。”兩個小廝看到白木槿和雪傾城走了進來,連忙走上前恭敬的行禮,然後其中一個小廝說道。

“嗯,你們先下去吧。”白木槿掃了一眼房間裡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傢俱擺設,對兩個小廝揮了揮手,道。

“是。”兩個小廝又是行了一個禮,然後躬身退出房間,還不忘幫屋裡的兩個人將房門關好。

兩個小廝出去後,房間裡便只剩下白木槿和雪傾城兩個人想對而立,雪傾城偷偷的看了一眼臉色淡然的白木槿,腦子裡依然旋轉著“同床共枕”這四個字,只覺胸臆間的心跳越發的快了,隱隱有跳出喉嚨的感覺。

“先梳洗一下吧,傾城。”白木槿打量完房間裡的擺設,又望了一眼牆角的水盆,說道。

“嗯。”雪傾城心頭一跳,因為緊張也忘記了推辭,連忙逃也似的走到牆角,將臉深深的埋在水盆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和白木槿本就是夫妻,或早或晚,同床同枕,也是必然的,更不必說以後他們也是要行男女間最親密的夫妻之禮。他既然已經那麼喜歡白木槿了,今天不過是簡簡單單的第一步同床同枕罷了,他又有什麼好緊張的呢?

不緊張,不緊張,雪傾城你一定不能緊張,知道麼?

做了半天的心裡建設,雪傾城才勉強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