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別太得寸進尺了哈,你把車開走,扔在哪個旮旯角落出了事,要負責的可是我們!”

老段也氣得不輕,一出場就被滅也就算了,最後還要把他們的戰車也給擄了去,不要太過分了。

“你如果把車開走了,我們沒法跟上頭交代。”容信的語氣還算平和,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跟危慕裳商量道。

危慕裳懊惱,要是她一步或者他們晚一步,要是她剛開走車而不是剛打著火,也就不會有現在的事了。

“抱歉,班長,這車現在是我的!”看著越走越上前的老朱,危慕裳微眯著眼,雙手果斷的搭在了方向盤上。

在戰場上把車給弄丟了,危慕裳自然知道他們不會太好過。但是,這是他們的事,與她無關。

腳輕輕放在油門上,危慕裳盯著直直向越野車走來的老朱,緩緩又堅定的踩著油門。

“什麼叫你的?你小子別太過……啊——”老朱越走越快,想著上前把危慕裳從他們的車上給揪下來。

但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危慕裳開著越野車,速度迅猛的直直朝他衝來,看著危慕裳堅定狠絕的黑瞳,及快要撞上自己的越野車,老朱嚇得驚叫一聲連忙向旁邊閃去。

越野車僅僅與自己的身體擦身而過,凌勁的氣流更颳得老朱臉龐一痛。

容信跟老段看到危慕裳速度極快的撞向老朱,兩人眉頭微微一皺,他們倒不是擔心老朱的安全。

而是他們也知道只有此方法才能離開,他們擔心的,只是如何跟上頭交代,他們的車被一個菜鳥給強行擄了去而已。

看到危慕裳如此果決的做法,容信跟老段倒也不會真上去拿命跟她拼。畢竟,說到底,死人是沒有反抗能力的。

快速從他們三名飛馳而過後,危慕裳的速度未減,看著後視鏡裡一臉鬱悶的他們,她朝他們揮手道:“謝了!班長!”

“我靠!”看著一轉眼已遠遠消失在前方的車影,老朱穩住身形後不免咒罵一聲,危慕裳是想撞死他不成!

忘恩負義的傢伙,虧他剛才還看那麼小就這麼辛苦,主動把魚罐頭送給她,現在倒好,她都想對他大開殺戒了。

一臉鬱碎的走回容信跟老段身邊,老朱突然咬牙切齒道:“要不我們追上去?把車給搶回來!”

順便報仇雪恨,一雪前恥!

老朱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好,徵求的看向容信跟老段。

“……”老段看著一臉興奮的老朱不說話,他覺得老朱太天真了點。

“你已經死了。”容信實在是不想潑老朱冷水,但,這是事實。

“……”老朱當然也知道他們已經死了,但是,如果他們那什麼的話,也沒有人知道不是麼,“如果……”

“沒有如果!”一聽老朱還在打著主意,容信厲聲打斷了他。

軍人講究的是自律,不是別人看到了就是發生了,別人沒看到就沒發生。

做了事卻不承認,死了卻還耍賴,這對他們而言是一種恥辱!

“汗!老容看你誤會了吧!我的意思是,如果她一不小心把我們的車給毀了,你說曲隊會怎麼收拾我們!”

耍賴什麼的老朱也知道這很無恥,所以他也就想想而已,沒想到容信還真誤會他了,連忙解釋道,他可不能讓他的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容信與老段相視一眼,兩人的臉色都異常的黑,他們還是祈禱危慕裳能把他們的車完好無損的送回基地好了。

危慕裳開著越野車往目的地一直從中午開到了午夜,途中遇到了好幾撥埋伏在一旁偵察的老兵。

也許是開著車囂張的在山路間賓士的行為,著實不像新兵還是啥的,而所有的戰士都全副武裝的只剩一雙眼睛是原來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