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羅以歌在想什麼,她現在只想趕緊離開這個危險的房間。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只要是跟羅以歌單獨相處時。危慕裳都覺得是危險的,這可不是一個號徵兆。

“需要我告訴你麼?”羅以歌磨蹭著危慕裳的鼻尖,看著她有些閃躲的眼神,低低誘哄道。

“不,不用!”看著羅以歌越低越下的眼睛,危慕裳直覺的想後退,但她身下的可是床,退也只是將柔軟的大床壓得凹進去一點點。

“明天就回部隊了,你有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羅以歌也不強迫危慕裳,就一步一步的推著她前進而已。

否則照危慕裳這樣笨下去,他就該等到頭髮發白了。

“有!”像是想到了什麼,危慕裳突然目光噌亮的看著羅以歌連連點頭道。

“什麼?”一見危慕裳不同上兩個問題的反應,羅以歌也有點期待起來,難道危慕裳突然之間就開竅了。

“金毛狼狗,我們把它帶回部隊去吧?”危慕裳想來想去,她要是走了,金毛狼狗只能丟給淳于弘帶了。

可問題是,淳于弘他又不喜歡狗,誰知道她的金毛狼狗會不會被他賣掉,或者殺了煲湯喝。

最好的辦法,就是能說服眼前的這個男人。

只要羅以歌點頭的話,把金毛狼狗帶回部隊去,應該不是難事。

羅以歌瞳眸忽的一沉,他正兒八經的跟危慕裳談著他們兩人的事。結果危慕裳卻莫名其妙的扯了只狗進來。

難道在她眼裡,他羅以歌還不如一隻狗來得重要麼。

“想都別想!”一想到那條只能跟危慕裳撒嬌的大狗,羅以歌就恨不得吃了它。

那個畜生竟然敢跟他搶女人,回了部隊他一定找人滅了它。

“為什麼?你明明可以帶它回去的不是麼?”雖然早已想到羅以歌會是這個回答,但危慕裳還是不死心,她得再爭取最後一把才行。

不然,就這麼把金毛狼狗仍在這裡的話,她心裡會過意不去的。

“我不想帶不行麼?”瞥著危慕裳倔起來的小模樣,羅以歌放開了她一翻身躺在她身旁。

“理由?”危慕裳撐起上半身,皺眉定定的看著羅以歌。

今晚羅以歌要是不答應的話,她明天就沒什麼機會了。

“它長得太醜了。”羅以歌挪動了一下身體,腦袋一沾上枕頭就準備睡覺。

他一點也不想跟危慕裳討論這個話題。

“醜?是你審美有問題吧?它明明長得那麼帥!”小小年紀就威風凜凜的,等金毛狼狗成年的話,還不定怎麼魁梧呢。

危慕裳追著羅以歌爬上了床頭,她趴在羅以歌身邊,拿一雙死倔死倔的黑瞳瞪著他。

“靠!羅以歌你別給我裝死,說話妖嬈太監!”面對著羅以歌閉著眼抿著嘴愣是不出聲的臉,危慕裳不客氣的猛搖著他的身體。

剛才都還生龍活虎的,這會兒就蔫成這樣了,誰信。

“我已經睡著了。”一個翻身背對著危慕裳,羅以歌夢囈的嘟囔了這麼一句。

“……”危慕裳瞬間就脫線的兩眼無神,羅以歌是當她三歲小孩是吧。

瞪著羅以歌黑漆漆的後腦勺,危慕裳猛地扳平他的身體,一個翻身就跨到了他的腰上,危慕裳俯下身伸手就去掀羅以歌的眼皮。

“醒了沒?”危慕裳兩手的食指和拇指用力,一上一下的強扒開羅以歌的眼皮。

羅以歌也不跟危慕裳翻白眼,兩汪黑漆漆的深邃瞳眸直直的看著她。

“沒醒。”羅以歌嘴唇一張一合,幽幽的吐出了兩個字。

‘嘎嘎嘎——’

危慕裳覺得她聽到了頭頂飛過一群烏鴉的聲音,羅以歌這算是睜眼說瞎話的最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