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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睡,睡,睡,睡,不對,是不睡,不睡,不困,我不困……”這是危慕裳一直在自我催眠的一句話。
“……化蝶飛……陰晴圓缺而喜悲……呼啦呼啦追……”從淳于蝴蝶的嘴皮子中,飄忽出一串蝶蝶的聲音,貌似,她在唱歌?
在一整片蚊子般嗡嗡叫的聲音中,撐到極限的學員們,月色每深一分,就會有一抹身影‘咚’的一聲倒在地上。
午夜十二點一過,歐格登教官的頭從手錶中一抬,恰巧就看到淳于蝴蝶的身影一點一點的軟倒在地。
淳于蝴蝶在倒下去的時候,她蹭了危慕裳一下,危慕裳的身影隨著搖晃了一下,連帶著顧林的身影也跟著搖擺著,然後,歐格登教官就看到她倆雙雙跌倒在地,動也沒動一下。
看著這種掐著點過關的現象,歐格登教官斜眼瞥了瞥一旁的摩西校長,他貌似沒什麼反應。
也對,歐格登教官看著山崖邊僅剩的八抹身影,其實他們都很不錯了,本來這場訓練在中午十二點就該結束了的,現在已經超過十二個小時了。
訓練營的訓練,一天比一天艱辛,從最開始的每天三個小時睡眠時間,一個半月後直接就減到了每天兩個小時。
獵人學校的訓練位元種部隊的訓練更枯燥,每個學員每天累得跟個什麼一樣,連跟其他學員交流的興趣都沒有了,每天都在超越極限的訓練著。
非人的訓練造就出非人的戰士,在獵人訓練營的幾個月裡,在他們的各種非人殘酷訓練下,危慕裳懷疑她的自尊都快被練完了。
不知從何時起,危慕裳甚至不覺得她自己是一個人了,她和其他人,貌似都在日復一日的訓練中,變成了一個殺人工具。
沒錯,就是殺人工具,一個沒有思想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殺人工具。
危慕裳很清楚的記得,那一天是刺殺訓練,每人手中一把匕首,在一對一必須倒下一方,訓練才能結束的規則中,訓練場僅幾十分鐘後便被染成了血紅色。
而那一天,危慕裳被分到的是和羅以歌一組。
看著羅以歌,危慕裳不知為何就是下不去手,她拿著匕首的手甚至有些抖,更別說要她親手去刺殺羅以歌了。
危慕裳不動,羅以歌自然也不會動,他倆就那麼面對面的對視了五分鐘。
後來在其他學員都殺紅了眼的訓練中,摩西校長怒了,上去在羅以歌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然後羅以歌緩緩的收起匕首,就開始朝危慕裳進攻。
危慕裳很清楚的記得羅以歌那天的眼神,很冷,很狠,很無情,出手的一招一式更像是要奪了她的命般。
危慕裳剛開始不解,試圖讓羅以歌停手,但羅以歌就像聽不見一樣完全沒反應。
迫於無奈和羅以歌的強攻,危慕裳便開始反擊,她剛開始沒注意到手上的匕首,在羅以歌的胸膛劃了一條大大的口子。
看著羅以歌胸口泊泊流血的大血口,危慕裳一瞬間就慌了,連忙丟掉匕首想上前檢視羅以歌的傷勢,但羅以歌僅身形一頓看了眼自己胸前的傷口後,便不管不顧的繼續攻擊著危慕裳。
那一天的羅以歌讓危慕裳很陌生,他的眼睛裡完全看不到任何的情緒波動,對危慕裳下手也是毫不留情。
危慕裳的身手本就不如羅以歌,一番殺紅了眼的激戰下,她在身手數傷一下摔倒在地吐了口血之後,手邊不小心摸到了她之前丟掉的匕首。
危慕裳當時也不知道她自己在想什麼,她只記得,她抓起匕首就一躍而起朝羅以歌刺去。
自從危慕裳重新拿起匕首後,她和羅以歌的對戰中,一直處於弱勢的她瞬間就扭轉了局面。
跪在地上的危慕裳,左手摁著羅以歌的肩膀,右手高舉著一把血淋淋的匕首,她恨冷著一雙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