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簡陋的木製房子裡,老太太終於忍不住了,擔憂地看著阮彪,問道,“孩子,阿強是不是出事了?”說著,與老伴緊張地看著阮彪和唐文浩。

阮彪知道這事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只能面對,於是,點點頭,從身上拿出了撫卹金和烈士證,悲痛地說道,“叔叔,嬸子,黎強兄弟犧牲了,請二老節哀,我們這是代表部隊來慰問你們二老的。”

這話一說完,只見老頭和老太太相視一望後,幾乎是同時嚎啕大哭了起來,老年失去兒子,那種悲痛難以言表,玉梅連忙將他們二老抱住了,也是淚流滿面,雖然她現在已經不愛黎強了,可是,畢竟曾經相愛過,與他的父母早已變成了親情,把他們真的當成了自己的父母。

越南的女人對公婆是非常孝順的,這點和韓國人一樣,他們這種儒家禮儀保留的更好。

痛哭過後,黎強老爸就問阮彪關於他的遺體問題,阮彪很遺憾地告訴二老,說黎強兄弟屍骨無存,無法找到他,兩人老人更加悲痛不已,老太太哭得都昏過去兩次了,讓唐文浩和阮彪也十分動容。

“叔叔,嬸子,你們不要再難過了,反正人死不能復生,還是勇敢面對現實吧!我們這次過來看你們二老,除了告訴你們這個不好的訊息,給你們送慰問金之外,還有一件事情要跟你們二老溝通。”阮彪言歸正傳了。

“孩子,你說吧!”老頭目無表情地嘆道。

“叔叔,我和黎強兄弟一直都是非常好的兄弟,又經常一起執行任務,這次我們去寮國的時候,我們倆都說好了,一旦我們倆人有一個犧牲了,另外一個就要替對方照顧父母和老婆孩子,所以我想把你和弟妹都接走,讓你們一起上諒山生活,你們看看怎麼樣?”阮彪真誠地說道。

他們在路上商量過了,為了不節外生枝,這次回到黎強他們寨子裡,就說是過來接老頭老太太上諒山養老的,不提玉梅和唐文浩的事情,萬一他們二老和這寨子裡的人不同意就麻煩了。

“啊?上諒山?上那麼遠的地方?孩子,謝謝你,我們兩人加起來一百多歲了,在這寨子裡生活了一輩子,從來也沒有離開過,即使是上我們小鎮,一年也沒有幾次,就不麻煩你們了,家裡有玉梅就夠了,她挺能幹的,有她那個小店鋪,我們一家人也餓不著,就不給你們添麻煩了。”老頭客氣地說道。

阮彪一聽老頭這話,瞥了玉梅一眼,玉梅忙說道,“爹,媽,要不我們還是跟阮大哥上諒山吧!諒山是大城市,機會也多,我已經把我們小店的貨都拉回家來了,在那邊也賺不到什麼錢,你看呢?”

這話一出口,老頭和老太太都懵了,特別是老太太,抹了一把眼淚後,驚訝地問道,“玉梅,你真把我們小店都關了?貨物都拉回來了?”

玉梅見老太太好像特別不開心,但話已經說出來了,只好老老實實地點頭說道,“媽,阮大哥說,我們到了那邊有更多賺錢的機會,我一想在我們小鎮上,我這樣一個跟阿強成親不到兩年的寡婦,人家以後都躲著我,也不會再買我的東西了,店開下去沒有什麼錢賺了,還不如上諒山,沒有人知道我們的情況,又有阮大哥他們幫忙,我們的日子肯定會更好的。”

“你……阿強剛剛走,你就要跟人家跑了,你不配做我們黎家的女人。”老太太聽了玉梅這番解釋,絲毫沒有動心,反而一臉的憤怒。

“嬸子,你誤會弟妹和我了,因為我答應過黎強兄弟要替他照顧你們,所以才說服弟妹跟我到諒山去生活。”阮彪見老太太怪罪玉梅,想替她解圍。

但老太太顯然不吃這一套,指著阮彪喝道,“你,虧你還是阿強的好兄弟,你是不是看我兒媳婦長得漂亮就打她的主意了,你說!”

“嬸子,你真誤會我們了。”阮彪無奈地笑道。

唐文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