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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此等人正需要張守珪那樣的名將方才能夠對付。不過,他倒是很打聽了一番,此前年中時隨張守珪左右建下戰功的,都有那些將校。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張守珪指揮有方,除卻昔年信安王帶兵打的那一仗,如趙含章薛楚玉之輩節度幽州時,對契丹可都是敗仗多,勝仗少。”
“君禮為人,最愛人才。不過聞聽張守珪也是如此,他拔擢將領之中,不少起自卒伍,比君禮還要不拘一格。其中,之前從信安王建下戰功,而後又被陛下派到渝關守捉的李明駿固然因戰功而實授將軍,領平州刺史,持節平州諸軍事,還有一個名叫安祿山的亦是躥升極快,如今竟已經奏為將軍了。”
固安公主身處雲州,訊息卻極其靈通,尤其是來自河北道幽州的訊息,幾乎一日一報。如今的雲州雖說建刺史署,但實質上,卻是她和雲州刺史共管,尤其是軍中將校以及各級軍官,一多半都是她當年招攬的那些驍勇健銳,這也是雲州軍的底子。王翰對此心知肚明,非但沒有遏制,反而利用自己作為刺史的許可權,一力提供方便。這麼多年來,單單雲州與奚人以及突厥的互市,就使得這座原本地處邊陲的小城迅速發展壯大,更勝當年何止一籌。
然而,王翰和固安公主也都清楚,這種格局很難一直保持下去。尤其是等到王翰這一任刺史任滿,下一任刺史想再要是復置雲州的這一批舊人,那恐怕就很難了。儘管郭荃已經是雲州長史,可長史到刺史之間這一道鴻溝,王翰還是因為雲州從下都督府降格為州後,方才一步跨越過去的,郭荃卻沒有這個便利了。
於是,東北局勢的話題告一段落之後,王翰就不禁憂心忡忡地問道:“東都那兒,仍然有讓貴主回去安居的聲音嗎?”
“自從雲州日漸安定,這種聲音就很多了。奚人當初那場大敗,李魯蘇和東光公主都因為再無立足之地定居東都,我一個當初因為李魯蘇之故而不得不遷居雲州的和蕃公主,住在這裡的理由就已經幾乎不存在了。”固安公主冷靜地說出了這樣一個事實,繼而便淡淡地說道,“你一旦離任,郭荃,王芳烈,包括南霽雲、羅盈、侯希逸,都很有可能會被各自調走。這樣一來,原本鐵板一塊的雲州,也就不再是外人不能伸手的禁區,而是一塊人人都能下口的肥肉了。”
在雲州一呆就是將近八年,無論是從感情,還是從利益上來說,王翰都很難想象這樣一片傾注了無數心血的土地落入外人之手的景象。可是,固安公主所言又是難以迴避的事實,在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方才低聲問道:“貴主所言,我也想過。如今可還有其餘的辦法?”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能夠保有云州八年,能夠使此地從無到有,欣欣向榮,已經是得天之幸了。”固安公主搖了搖頭,見王翰滿臉失望,她也露出了倦怠的模樣,再無心多言。等到親自將王翰送到了寢堂門口,目送人離去之後,她就看向了張耀。
“人都來齊了?”
“嗯,都是嶽娘子親自安排的,按照貴主的吩咐,沒有請南霽雲。”
固安公主會意地點了點頭,穿上厚厚的狐皮大氅,戴上風帽之後,便和張耀出了寢堂。等到了靠近後門的三間小廳中,她低聲吩咐張耀在外頭親自守候,自己就信步入內。就只見裡頭坐著七八個人,既有羅盈和嶽五娘夫妻以及侯希逸,還有幾個出自她護衛的軍中將校,唯一的文生便是陳寶兒了。無一例外,這些人都是雲州最中堅的群體。然而,對於沒有南霽雲,有人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一次,答話的不是別人,而是嶽五娘:“這次的事情乃是極密的出兵事宜。南正明為人光明磊落,最討厭詭譎伎倆,而且雲州總少不了他坐鎮。而且,咱們那位隴右杜大帥即將向朝廷上疏,調其前往鄯州。”
聽到這話,眾人頓時生出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殷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