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裡,他沒有再見過那三個男人,寒漣風似乎也很忙,為此,默文謙還是鬆了口氣,如果被寒漣風知道,他這個做父親的到底要怎麼解釋?

那一夜的事情,默文謙還是無法釋懷,即使身體的創傷已經完全恢復,但每當進入睡眠,默文謙的眼前就有那三個不同顏色的影子在晃。

很顯然,那三個人所要的效果達到了。

默文謙彷彿大病一場,不但心有餘悸,整個人也瘦了很多,不過他瘦得很平均,不仔細看的話,並不能發現,而事實上,寒漣風就默文謙的消失也確實是對外界稱病。

這半個月,默文謙基本上是睡過去的,現在的他,精神狀況不知道有多好,看上去神清氣爽的。

默文謙吃了早餐,就被忠叔請上了車,寒漣風替他考慮得很全面,他要結婚了,自然是要回去住,而且,還被放一個星期的假,婚禮的時間就在六天後,雖然揹著新郎決定時間很不好,但默文謙對時間並沒有異議。

默文謙就是這麼一個人,太有責任感的他既然答應了韓書雅,便不會反悔,也可以說他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心不死,即使他已經吃了苦頭,不過說起來,既然已經被懲罰了,不堅持的話,那不是白遭折磨了?

忠叔把他送到樓下便離開了。

看著久違的高樓,默文謙的眼前便浮現了那不大卻乾淨整潔的小公寓,這才是自己的家啊,可是,為什麼有種酸酸的想要落淚的感覺呢?就像,就像自己被拋棄了一樣……

默文謙一進門,就被撲了個滿懷,清純靚麗的少女從默文謙懷裡抬起頭,眼睛裡蓄著淚水:“謙……聽說你生病了,我很擔心你,但是寒漣風他們對你所住的醫院一直保密……你都瘦了一圈了……”

韓書雅輕柔的聲音有些哽咽,漂亮纖細的手撫上默文謙的面龐,毫不掩飾眼中的心疼,整個人看上去楚楚可憐。

“我這不是好了麼?”默文謙覺得自己的心很暖,有個人關心自己,在家裡等著自己的感覺真的很安心,他安慰地笑了笑,柔和而溫潤的感覺就像是鄰家的大哥哥一樣,愣是把韓書雅電的七葷八素,呆在那兒沒了反應,好一會兒才興高采烈地環住默文謙的腰,把頭靠在默文謙的肩上,“對了,你怎麼會在這兒?”

默文謙也沒有什麼反應,沒有回摟,也沒有推開,他知道這丫頭在撒嬌,私下裡的韓書雅活潑開朗,一點都不像頻幕上那麼溫文爾雅,默文謙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有些感慨,真的沒有想到會有一天和她做夫妻呢。

“我就不能來麼?”韓書雅似乎被踩了尾巴,一臉嬌嗔地跳開了默文謙的懷抱,嘟著嘴叉著腰,裝作蠻橫地瞪著默文謙,見默文謙依舊一臉無奈加寵溺的笑容,還是自己先喪了氣,“我是來和你商量請帖的事的,你看看請那些人行不行。”韓書雅指著茶几上一堆厚厚的精緻請帖,告訴默文謙說。

於是,兩個人開始看請帖了。

默文謙很多人都不認識,他突然看到壬清的名字了,見默文謙一臉疑惑,韓書雅便解釋道:“壬清是一個很恐怖的人,惹到他的人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聽說他潔癖很重,有人在宴會上不過是拍了他的肩一下,他居然反應過激地把那人的手扭斷了,是個很強悍的人,勢力也很龐大呢~”

默文謙回想起韓書雅生日宴上看到的壬清,那超乎尋常的氣場和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眼神,卻並沒有韓書雅那樣誇張的一臉糾結的表情,他突然有些感傷,那樣的人,很寂寞吧。

默文謙沒有說話,看向下一張請帖,漂亮的楷體寫著林梓漠三個字,手上的請帖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想要拿起那張請帖,可是手指就在要觸碰到它的時候,停在了半空中,默文謙的臉色有些蒼白,不知道為什麼,不想讓他們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