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保持著死的時候的姿勢。

楊仙茅來到他身邊,摸了摸他頸部血管。其實,從餘鶴飛僵硬的姿勢來判斷,他肯定已經死了,但是楊仙茅還是下意識的檢查了一下他的頸部血管,果然已經沒有任何跳動。

帳篷裡頓時陷入了死寂,眾人面面相覷。睡在帳篷中,怎麼好端端的就死去了?

楊仙茅讀過很多病案記載,他知道有些人就是在睡眠中突然猝死,非常突然,旁邊的人甚至不會感覺到。但是餘鶴飛的死真的太突兀了,他是猝死還是被謀殺?

楊仙茅對馮秋雨說:“我檢查一下他的死因,看他究竟怎麼死的,是不是有人害他。”

馮秋雨點了點頭,穿上裘皮大衣,轉身走出了帳篷。黃巧巧也跟著拿上裘皮大衣出帳篷去了。

楊仙茅便脫掉了餘鶴飛全身上下的衣褲,從頭到腳挨個檢查,發現他的體表沒有任何傷痕,脖子也沒有掐痕,嘴巴里也沒有嘔吐或毒物什麼的。

楊仙茅對嚴儒生說道:“我要對他進行解剖,才能最終確定他的死因。”

嚴儒生說:“好,你做吧,必須查清楚他是怎麼死的。他是我們的結拜兄弟,必須弄個明白,看看是他自己病死,還是有人下手。”

楊仙茅進入冰原之前,已經把一套手術裝置包括夜晚照明裝置和藥品從收納袋中取出,專門放在了一口箱子中,放在雪橇車上的。當下出去,從車上取了自己的箱子又重新進了帳篷。

楊仙茅拿出了手術刀,看了一眼兩邊蹲著的嚴儒生和鮑雄,然後一言不發,從餘鶴飛的雙肩到肚子做了一個丫形的切口。再將切開的肌膚層向兩邊拉開。

往裡一瞧,三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面面相覷,半天作聲不得。

只見,餘鶴飛腹部的肝、胃、脾、腎、肚腸全部都萎縮乾枯了,就好像暴曬在乾燥的荒漠中的乾屍一般。

呆了片刻,楊仙茅又用骨鉗鉗斷了餘鶴飛的胸骨,開啟了胸腔,完全暴露了肺臟和心臟。

跟肚腸一樣,他的肺、心臟,同樣完全乾枯萎縮,跟乾屍沒有什麼兩樣。

可是,從他體表來看,身體的肌膚,臉上肌肉都沒有任何脫水的症狀,跟正常人死亡沒有什麼兩樣,為什麼他胸腹腔的內臟器官卻完全乾枯了呢?

而且,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海洋千層冰原之上,這裡極度嚴寒,可以保持屍體的水分,而不是在荒漠之中,為什麼內臟會出現荒漠乾屍才會有這種情況?

嚴儒生呆了半晌,才說:“江湖上有什麼功夫可以把人的內臟弄成這個樣子?”

鮑雄搖搖頭說:“只聽說不傷體表但能把人的內臟打得粉碎的隔山打牛,但是把人的內臟抽成乾屍樣子的,我還真沒聽說過。會不會是有特別法力的修真高手做的呢?”

站在他們身後的黃丁忽然說道:“不可能,這冰原之上無法施展修真的法力,所有的修真高手到這裡都成廢物。要我說啊,四哥不是被武功高手殺死的,而是被鬼吸乾了他的陽氣,才會這樣。”

眾人心頭一寒,一起望向了他。

黃丁說:“我小時候,聽村裡的老人說,鬼魂會吸人的陽氣。把陽氣吸乾了,人就成了乾屍一樣。”

鮑雄說:“這個我也聽說了,可是,吸了陽氣變乾屍是整個人變乾屍,不是隻有內臟變乾的,再說了,光天化日之下,哪有什麼鬼呀?”

他剛說完這句話,就覺得不對,這裡真談不上什麼光天化日,白天黑夜,都是黑咕隆咚的。連陽光都看不到,哪來的光天化日。這不正是鬼魂盛行的地方嗎?

他感覺後脊樑發冷,似乎有人在他脖頸後吹氣似的,嚇得他趕緊扭頭看了看,背後卻什麼都沒有。

嚴儒生瞪了黃丁一眼說:“別說這些鬼魂之事嚇人,他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