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的,他的小兒子向鼎在京中也是出了名的才子,今年二十一歲,還未行冠禮,算得上年少有為。

可惜橫空出世了一個史仲竹,把風光都搶完了,向鼎心中自然不高興。

“史家二公子今天第一次參加咱們國子監的文會,自然要先請他先吟誦大作才成。”向鼎大聲說到。

金修義只看像史仲竹,兩個有權有勢的公子哥兒鬥詩,他一個窮博士還是別摻和的好。

原來世上真的有無數炮灰前仆後繼,向鼎這樣明顯的炮灰屬性,史仲竹都懶得吐槽了。只是史仲竹可不想狠狠打臉,抬升自己,都在京裡,他爹也不是好惹的。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向鼎你啊,我說年前搶了你的提花織錦你都沒來找我的麻煩,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呢!”史仲竹笑到,說的是向鼎找麻煩,可聽語氣親暱調侃,就知道兩人關係親近。

“誰惦記那破織錦了,也今天穿的就是南京雲錦,不比你的破織錦好多了!”向鼎氣到,年前他和史仲竹同時看上了一匹少見的提花織錦,眼色清新淡雅,在一向以富貴華麗著稱的織錦中,簡直是一支幽蘭。結果魏節侯夫人瞎大方,做主讓給了史仲竹,還說“鼎兒你不是不喜歡那些寡淡眼色嗎?”哼!要參加文會,不準備那個調子的衣服又怎麼行。被這事兒刺激了,向鼎反其道行之,來參加文會都是一身華麗,一身大紅。

“是,是,是,從小魏節侯夫人就疼我,如今再疼我一回,我只當是你吃醋了!”史仲竹不在意到,眾人聽得“從小”二字,只當是發小鬧矛盾了。

“哼!懶得跟你掰扯這些,說詩詞呢!”向鼎把話題拉回來,為難道,“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才子,可得找一個咱們都沒詠過的東西才行?”

“那你說什麼沒詠過?”

“就……就牽牛花吧。”向鼎指著草叢裡的牽牛花到。這花兒本要到五月才開可今年氣候叫熱,這山不高卻又向陽,野生的千牛花竟然在這個時候開了。向鼎想,牽牛花這東西,毫不起眼,歷朝歷代喜愛它的文人幾乎沒有,史仲竹這下可沒有可借鑑化用的了。

“牽牛花……”史仲竹低語到,腦海裡關於牽牛花的詩詞還真是沒有,“古人七步成詩,史仲竹也要向前人看齊,也七步成詩才行!”向鼎加難度了。

別人只當是朋友間的玩笑,見史仲竹也沒有拒絕,就看起熱鬧來了。

“牽牛花?七步?”史仲竹靈光一閃,吟到:“素羅笠頂碧羅簷,脫卸藍裳著茜衫。望見竹籬心獨喜,翩然飛上翠瓊簪。這首可好?”

不待向鼎說話,又吟了一首:“曉思歡欣晚思愁,繞籬縈架太嬌柔。木犀未發芙蓉落,買斷秋風恣意秋。這首可好?”

“好,好,一寫春,一寫秋,同景不同情,自然是好的。”參加詩會的才子又不是傻子,自然紛紛讚揚。

向鼎見為難不成,心中抑鬱,史仲竹卻笑著說,“如何,可解氣了,為著這兩首詩,頭皮都想破了。”

“我何時生氣了?”向鼎不承認到。

“那我明兒就去魏節侯府蹭飯,看老夫人怎麼說。”史仲竹笑道,旁人聽到他這樣刁鑽打趣,也哈哈大笑,向鼎憋不住也笑了出來。

這件事就這麼清風拂面的過去了,參加文會的人都說魏節侯幼子與保齡候次子關係親密,友誼深厚,天知道,史仲竹和向鼎見面不超過五次,何來交情。史仲竹給了面子,向鼎順臺階而下,史仲竹給魏節侯面子,向鼎也未蠢到家,如此而已。

窺一斑見全豹,史仲竹這憑著這中春風化雨的溫柔手段,化解了大部分敵意與衝突。

參加了三天的文會,三月十日這天,史仲竹就老老實實的在家等放榜了。史伯鬆緊張的早飯都吃不下,喝了兩口稀粥,就去上衙了,在衙門也是做不安穩,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