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鮮于銀用實際行動教會了屈剛如何隱匿部隊的行蹤,如何在野外長時間的生活和訓練。這些方法和技巧,有的來自於幽州軍中,有的則來自草原上的遊牧民族,對於屈家這支沒怎麼見過血的部隊而言,已經算是大開眼界,長了見識和本領。

在一處臨時挖掘出來的地穴之中,屈剛正和鮮于銀小聲地叨咕著什麼。

“鮮于都尉,咱們在山中已經待了五天,公子怎麼還不派人調我們出山?”

“怎麼?就等這麼幾天就耐不住了?”

“屈家的主力都被公子安排在堡外,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只怕我們救援不及,到時候豈不是要陷公子於危險之地?”

“我看你不是真的擔心我家公子的安危,而是放心不下屈家的安危吧?”

屈剛被鮮于銀說中了心事,有些尷尬地說道:“咳咳,都一樣,都一樣!如今公子在屈家塢堡內落腳,只有屈家安全了,才能保證公子的安全嘛。”

“你不要過於擔心了,以我家公子謀定而後動的性子,這幾日肯定也沒有閒著,說不定已經對昭家和景家動上手了。如果原定的計劃不變,這兩日就該咱們出山了!”

正在此時,忽然有傳令兵靠近地穴小聲報告說道:“啟稟都尉,山外有人求見,說是公子身邊的人,名叫丁況。”

“哦,快快有請!”

不多時,丁況見到了鮮于銀。

“鮮于都尉,公子有令,命你和屈副都尉立即整頓士卒,在明日午時之前抵達屈家堡外十里處的馮家峪,隨時做好伏擊昭家與景家來犯之敵的準備!”

“鮮于銀領命!”

“屈剛領命!”

“鮮于都尉,命令已經帶到,鄙人還有其他事要往西行,就此別過!”丁況說完這話,便欲拔腿往營地外面走去。

“丁俠士,往西去一百多里便是豐鄉城,聽說那裡盤踞著大股的山匪,若無緊要之事,還是莫要以身犯險!”

屈剛好意提醒丁況說道。

“呵呵,多謝屈副都尉的提醒,不過我這次去可不是以身犯險,我此行是去接引援軍!劉公子說服了豐鄉城的幾個頭目,請他們出山攻打昭家堡和景家堡!”

屈剛吃了一驚,大聲說道:“什麼?劉公子還留著後手呢!”

丁況沒有回答屈剛這個問題,而是小聲附耳對鮮于銀說道:“公子讓我給你捎個話,攻下昭家堡和景家堡時,不該留的人堅決要處理乾淨,最好是借豐鄉城那夥人的手,不要落下什麼把柄給別人!”

鮮于銀一臉嚴肅,堅決地點點頭,然後目送丁況的背影消失在山林之中。

“傳我命令,立即起營,連夜向山外行軍!”

翌日清晨,鄧家祠堂的廣場上聚集著鄧氏族內的所有青壯勞力,鄧海本人則站在一張臨時搬來的長案之上,高聲對大家說道:“鄧家莊的各位老少爺們都聽好了,今日我帶著大家前去攻打屈家堡,所有人都給我把眼睛放亮了,千萬不要真的傷了屈家人,我們只需把動靜搞得越大越好!”

有個虎頭虎腦的後生沒聽懂鄧海的話,大聲問道:“海叔,既然是攻打屈家堡,不動真刀真槍,光憑嚇唬咋能把屈家堡的門給砸開呢?”

鄧海把眼睛一瞪,訓斥說道:“鄧彪,哪裡來的這麼多話!我說什麼你就照著去做,你要是到時候亂來,別怪打下昭家和景家之後,我不給你家分田地!”

鄧彪依然不解,嘟囔著說道:“我們攻打的是屈家,為啥最後分的卻是昭家和景家的田地?”

站在鄧彪身後的一個漢子使勁掐了這傢伙的大腿一把,然後小聲說道:“彪子,唧唧歪歪說啥呢!我們這次明著是去攻打屈家堡,實際上是做給昭家和景家看的,不是真打!我前幾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