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道。

寧城之內,閻柔伸長了脖子等侯馬城那邊的訊息,已經有半個多月了,可劉虞卻是穩坐釣魚臺,到現在也沒有吐口,這讓他感到十分惱火。

閻柔對身邊的親信說道:“劉虞那個老貨,到現在還不肯答應我的要求,為了給他一點厲害看看,我派你現在立即帶人前往彈汗山,見到軻比能之後,就如此這般告訴於他……”

這名親信點頭領命,轉身準備出賬。正在這時,帳外有人報告道:“大人,小的有緊急軍情報告!”

“速速入帳,詳細道來!”閻柔喝道。

“啟稟大人,小的按照您的吩咐,最近帶著兄弟們在沮陽至涿鹿一帶進行偵查,昨日發現了一支從東面來的隊伍,這支隊伍外側有千騎護衛,當中全部是馬車和牛車,所過之處留下的車轍很深,道邊灑落著零星的糧食顆粒!”

“可否看清了對方的旗幟和服飾?”

“啟稟大人,小的看得分明,這支隊伍穿著幽州軍卒的服飾,打著一面‘劉’字大旗,可以肯定他們是從薊縣方向而來,這是要向駐守馬城的劉虞運送軍糧和物資。”

“好,這次你們做的很好!來呀,賞錢百貫,糧十石!”

待這個哨探頭目高興地離開之後,閻柔對身邊尚未離開的心腹說道:“情況有變,你暫時不要去彈汗山了。劉虞的運糧隊伍再有三天便能走到廣寧的南邊,這一帶距離馬城至少還有八十里路程,距離廣寧卻只有十五里,我們只要出動三千兵馬扮成盜匪,夜間埋伏在路邊,便可以將這批糧草軍資搶過來!”

心腹急忙勸說閻柔:“大人,我們此時動手,就算劉虞沒有證據,他也肯定會想到是我們乾的。若是搶了這批從薊縣運來的糧草軍資,我們與劉虞的關係就會急轉直下,還請大人三思而行!”

“哼,有什麼好怕的?劉虞那個老貨不識抬舉,就不要怪我不給他留面子!這次出去劫糧,便由你親自帶隊,到時候只搶糧草和軍資,不要輕易殺人,等糧草到了我的手中,看劉虞不來求我!”

閻柔主意已定,並不聽這個心腹的勸說。

卻說夏侯蘭前幾日走馬上任,領了向馬城押運糧草的軍命之後,便一路小心謹慎地護送著運糧的隊伍向西而行,這一日終於走到了涿鹿縣以北歠仇水與治水交匯的地方。

眼看天色將晚,夏侯蘭驅馬來到公孫紀所乘的車旁,語氣恭敬地說道:“公孫大人,今日天色已晚,便讓隊伍在此地宿營吧?”

車中昏昏欲睡的公孫紀伸手掀開車簾,向四處看了看,皺著眉頭說道:“此地為兩水交匯之地,地勢平坦,夜裡風太大,若是將隊伍留在這裡,只怕引得兵卒和民夫們不喜!”

夏侯蘭耐心解釋說道:“大人,方才卑職已經親自在四處打探過了,覺得此地雖然有些風大,但因為有兩面臨水,所以夜裡只需專心防守北面即可,至於我們一路過來的東面則是安全地帶。我方才已經安排下去了,夜裡會將隨車運輸至馬城的過冬衣物取出一些給士卒和民夫禦寒,大家應當不會被夜裡的寒風凍壞了身體。”

夏侯蘭如此佈置,可謂心思縝密,但卻惹得公孫紀心中更加不喜。公孫紀沉著臉質問:“夏侯司馬,你怎麼可以私自動用運往馬城的軍資?”

夏侯蘭見公孫紀發難,臉色平靜地回答:“啟稟大人,蘭在離開薊城時,公子曾授臨機專斷之權,此事有另外四名軍侯作證!”

“好,好!既然公子授你臨機專斷之權,你便自行決定即可,何必再來聒噪!”公孫紀氣呼呼地說完這句,“唰”的一下,將車簾從內扯了下來,再也不想多看夏侯蘭一眼。

對於公孫紀的無禮,夏侯蘭視若不見,如今保證運糧途中的安全才是一等一的大事,他犯不著跟這種小肚雞腸之人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