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你們放心,本公子可不是那種只讓馬兒跑,不給馬吃草的涼薄之人!今後我若是徵調烏桓騎兵入伍,還會像上次前往長安一樣,將新入伍的烏桓人跟漢籍士兵混編,遇到戰鬥時一起衝鋒陷陣,賞賜擢升時按照軍功高低,撫卹時一視同仁!”

“在軍中實行‘五同’的做法非常好,今後還需長期堅持。”郭嘉不忘再提醒劉和一句。

田疇接著說道:“黃巾內亂開始之後,漁陽人張純和張舉也趁機作亂,加之北方的鮮卑人逐步南侵,於是遼東、遼西等地的烏桓大人趁亂稱王。後來太傅大人奉朝廷旨意前來幽州平定張純之亂,烏桓大頭領丘力居感念大人恩德於是投降,張純隨後被殺,幽州遂定。後來丘力居去世,留下一個兒子名曰樓班,因為樓班年幼,因此由丘力居的從子蹋頓代立為單于,總領右北平、漁陽、上谷三郡的烏丸部落,如今控制上谷郡內烏桓人的部落酋長便是那樓,控制右北平境內烏桓部落的酋長是烏延,控制遼東屬國境內烏桓部落的酋長是蘇僕延。”

“等等,我怎麼聽到這裡覺得有點亂?”劉和打斷了田疇的介紹,“你前面說蹋頓代替樓班總領右北平、漁陽、上谷三郡的烏丸部落,後面又說酋長那樓控制著上谷郡內的烏桓人,酋長烏延控制著右北平郡內的烏桓人,酋長蘇僕延則控制著遼東屬國境內烏桓人,那麼蹋頓到底控制著哪些地盤?他跟那樓、烏延、和蘇僕延又是什麼關係?”

郭嘉對劉和的理解能力表示捉急,不等田疇解釋,便說道:“子泰的意思是說蹋頓目前代替樓班為整個幽州北部烏桓人的共主,可稱之為烏桓單于,而那樓、烏延、和蘇僕延這三人則是分別控制了一郡內烏桓部落的大酋長,他們三人名義上要聽從蹋頓的徵召。至於說蹋頓控制的地盤,自然是漁陽和遼西郡境內的烏桓部落了。”

劉和乾咳幾聲,又問田疇說:“那麼,閻柔控制的那些烏桓人又算作哪一部分?”

田疇笑著說道:“閻柔控制的烏桓人和鮮卑人是當初不願南遷烏桓人以及他們依附的那些鮮卑人,這些鮮卑人和烏桓人被後來日漸強大的小種鮮卑人一路從北方驅趕而來,最終在白山以北站住了腳。”

“那麼,到目前為止,哪些烏桓部落是親近我們的,哪些部落是鬧的最兇的,哪些部落值得我們拉攏,哪些部落是需要堅決清除的?”劉和問這話的時候,皺著眉頭,很像當初途徑界休時下令消滅南匈奴人的表情。

田疇心裡打個咯噔,措辭謹慎地說:“目前對我們最親近的當屬居庸縣內那樓這一支,他們當中有不少族人已經適應了耕種的方式,不願再過逐草而居的苦日子,所以一直比較安分,這幾年沒有鬧過事。”

“右北平境內烏延的族人鬧的最兇,他們總想著要吞併漁陽境內樓班的族人,將蹋頓趕到遼東去。值得我們拉攏的是遼東屬國境內的蘇僕延那一支,一旦我們將其拉過來,則遼東公孫度就會失去一道天然的屏障,而我們卻多了一處進攻遼東的前進基地!至於說需要堅決清除的部落麼?卑職覺得狄平一帶的烏桓人最不老實,總是惹是生非,若是將其解決,則可以極大的震懾各郡烏桓人!”

劉和摸著下顎琢磨了良久,想出一個陰損的辦法,他笑著對郭嘉說:“若是我將白山以北的閻柔部落趕到狄平以北的白檀一帶,你說他們能打起來麼?”

郭嘉搖頭說道:“這麼做,太明顯了,會引起烏桓人的一致反對,到時候只怕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劉和好不容易想出來的辦法,結果被郭嘉一盆涼水澆了下來,頓時鬱悶起來,他問郭嘉:“那你倒是說說看,如何分化拉攏這些烏桓人?”

“這個好辦,直接派兵去將樓班迎到薊城軟禁起來,然後給蹋頓、那樓、烏延、蘇僕延和閻柔都封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