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和說完這句,一陣風般去了中院劉虞辦公的地方,郭嘉則陪著韓馥等三人在前院的會客廳內喝茶等候。

“父親,孩兒回來啦!”劉和興沖沖地來到劉虞的書房,臉上帶著喜色。

“看你這一臉的得意,這次北訪很順利?”劉虞面色溫和,既不激動,也不疏遠,符合他一貫的風格。

劉和於是將這次出行的過程簡明扼要的向劉虞做了彙報,至於他在居庸縣內的所作所為,則是避重就輕一帶而過。

倒不是劉和想要刻意的向劉虞隱瞞什麼,只因他對待烏桓人的手段和辦法與劉虞的做法有些不同,而很多事情在沒有出結果之前卻不宜過於張揚,劉和索性暫時不告訴劉虞實情,等機會成熟時再向老爹詳細彙報。

劉虞聽完之後,頷首讚許說道:“世仁此行只看不做,懂得了上位者不必事無鉅細皆干預的道理,為父甚為高興。你能親自去居庸關內安撫尾敦和守關將士,與他們共同生活幾日,也做得很好。今後你在這些將士們心目中的地位就算是穩固了。”

“父親就不擔心孩兒把你麾下的老將也挖跑了?”劉和打趣問道。

劉虞一點也不以為意,笑著說道:“汝父本就不喜打打殺殺的那些事情,若是尾敦和張瓚今後都能被你收服,也省得我操心了!”

能攤上這麼一個大度寬容的老爹,劉和忽然覺得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

“父親,孩兒剛才入府時看到韓馥幾人,跟他們聊了幾句,然後將他們留在前院了。”

“嗯,他們三人前來是跟為父商量年前慰問犒勞城內官吏的事情,為父主張一切從儉。儘量不要動用太多州里的儲備,但是韓馥主張今年儘量豐富一點,這樣可以安撫各級官吏和城中的大戶,畢竟前段時間防守薊城的時候,城中官吏和大戶也都出了不少的力。”

“父親可讓人計算過一切從儉與適當豐富這兩種操辦的方法所需花費之差距?”劉和喜歡一切用準確的數字說話,不喜歡那種“大概”、“約摸”、“似乎”之類的模糊言辭,於是有意引導老爹平時也重視具體的數字,多做一些統計和比對之類的運算。

“剛才已經讓他們幾人當場算過了,如果按照我的標準。則可以為州里節餘五萬貫左右。不過,韓馥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如今州庫之中連年增收,雖然為了整軍備戰消耗了大部分。但還是有一部分的結餘,州中大小官吏也知道這一點,所以……”

劉虞說道這裡,臉上也是露出猶豫不決的表情。

“五萬貫雖然算不得太多。但幽州如今正是用錢的時候,現在將這五萬貫花出去,就等於是將一隻會生蛋的母雞殺了吃肉。雖然一時解了嘴饞,但卻會影響日後天天吃雞。讓我想想看,有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劉和搔著後腦受,自言自語地說道。

“你慢慢琢磨吧,反正這錢省下來也是給你用。”劉虞很不負責的低頭看起了從蔡邕那裡借來的一卷珍本竹簡藏書。

“哈哈!有了!”不多時,劉和一拍自己大腿,想出了一個省錢的辦法。

當日晚間,薊城之內所有的木匠、雕刻匠和漆匠都接到了臨時通知,說是大公子明日緊急召集大家出工,價錢是平常的兩倍,活快手藝好的還能領到三倍工資。

匠人們一聽是大公子要用工,而且還有工錢可拿,紛紛響應號召,第二天一大早就來到了指定的地方集合。

這天早上,劉和在已經動土的燕京大學工地上召見了數百名城內的工匠。他瞞著蔡大學士從修建學府的儲備木料庫中調出一批上等的柏木,讓木匠們緊急製作一批六寸寬、一尺二寸長的豎板。等木匠們做好了這些木牌之後,守在旁邊的雕刻工匠便按照劉和提供的幾塊寫有字跡的白絹進行摹刻,製成了刻有陽文的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