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灑進點陽光。因為怕被壞人偷窺,開孔處很高。又因為孔距小,根本鑽不進人,所以沒裝鐵欄,只有簡易的玻璃窗,夏天的時候就只有防蚊蟲的紗窗。

她從沒特別在意過這個方位,此時望著它,卻突然心臟緊縮,總覺得那邊有什麼東西似的。

她很怕,但太明白凡事必須靠自己的事實,於是咬著牙,順手拿起床邊的大號手電,輕輕登上茶几。透氣孔在茶几上方,但就算她站上去仍然不能平視。

卻在這時,有聲音傳來,摩擦的聲音,沙…沙…沙,很輕,卻刺耳!

有什麼在往屋裡鑽!是什麼動物嗎?鳥?老鼠?

辛火火緊張萬分,舉著手電,死死盯著那個孔。

突然!

就像老舊潮溼的牆面上突然長出出醜陋的蘑菇,一顆東西從透氣孔中鑽了出來。圓的!人頭!乾巴發皺的頭!深褐色、白森森的牙、流淚的眼……

那個乾屍!

它找她來了!

辛火火驚恐地倒吸了口涼氣,噎得呼吸被阻攔在了氣管裡,喘不出來,手電也“啪”地掉在地了上,同時下意識的向後撤步。

可她忘記她是站在茶几上的,腳下一空,人就向後倒去。

不知哪裡來的冷風,吹得她半長的頭髮亂舞,把眼睛都遮住了。下一刻她坐在地上,奇怪的是卻沒有感覺到疼,好像有什麼力量託了她一把似的。

但恐懼緊緊扼著她的咽喉,令她的眼睛仍然盯著那個乾屍,根本挪不開。

它似乎在掙扎著想爬進來,整顆頭已經透過透氣孔,下面是脖子。它黑洞洞的嘴巴張著,發出嗬嗬的聲音,像是說著什麼。

辛火火嚇得想尖叫,然而眼前一花,一個莫名出現的黑衣人繞過她,高高躍起,袍子的下襬飄飛得像一片黑雲。

他徒手前探,輕易就把乾屍從那個孔洞抓了過來,就像捏起一條肉蟲那般輕易。那乾屍甚至無法反抗,哧溜一下變成巴掌大小,就握在黑衣人手裡,連掙扎也不敢,抖得像大風天裡掛在樹枝上的爛塑膠袋。

黑衣人回頭,高傲中帶著點不耐煩地俯視辛火火。

哇靠,好帥!

修眉鳳目,高挺的鼻樑,抿緊的嘴唇,神情凜冽卻有正氣。身上穿著古裝黑長袍,層層疊疊的精緻無比,髮髻梳得一絲不苟,被一頂圓頂透明的紗帽扣住。

禁慾系老幹部!

地上的辛火火驚歎,瞬間被那暴表的顏值晃得目眩。可她還沒緩過神,卻憑空又多出個白衣大帥哥來。濃眉大眼,臉上掛著明朗又大大咧咧的笑容。身上穿著同式樣的古裝,不過全身上下盡白,連靴子也一樣,長髮隨便在腦後紮了個高馬尾。

萌系騷包害蟲!

這兩人長相完全不同,個子高低也略有差別,更別提氣質上的天壤之別,可不知為什麼,卻強烈的給人雙生子的即視感。

媽蛋,她一定是生活壓力大太,瘋了,或者又陷入了夢境,不然怎麼會“看到”乾屍大半夜想跑進她的家裡,還有古裝男英雄救美?

她用力甩頭:不管什麼夢,請醒過來吧!

可是下一秒……夢還在,白衣男還俯下身對她講話,“快跪下,拜神了。”

他一出聲,辛火火就認出來了,“你是昨晚脫我衣服的人!”她以為是夢境的一切也通通從記憶深處浮上來。

白小七摸摸耳朵,“別這樣說啊,很容易讓人誤會的。我是神,真的。”

辛火火翻白眼,她覺得她應該暈了。

可是這一次,她沒有暈。不僅如此,她腦筋還異常清明。

再看黑衣男手裡,仍然攥著那個變小的、抖抖抖,抖個不停的乾屍。

她才應該是被嚇壞的那個好嗎?半夜沒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