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須勸諫,“這個陣本就是逆天而行,加上您現在用的是人類肉身,若要成功,本來就沒有先例。如果成功了,主上難道真的要入陣中?那什麼……還是那句話,您現在用的是人類肉身。人身多脆弱啊,主上會受不住,會在陣裡迷失的!那樣,有可能永遠也出不來了啊。”

“護法吧。”北明遠淡淡地說。

“可是主上!”炎惑上前一步,不死心地道,“我聽玄流說,黑白無常他們兵分三路,似乎找到了一些線索。那,我們不如聯手啊,這樣總比主上一個人孤獨戰鬥要好呀。”

“我用自己的方法。”其實,是覺得多一種方法就多一重保障。

“向小雪是警員,還有點駭客技術,要調查細節還是有點手段的。不如,也找我們的人?咱們在警局內部也有眼線,而且無論職位還有技術都比向小雪高多了,能查的更深。”

“需要我把命令再說第二遍?”北明遠閉目想著陣法的事,嘴裡卻說。

炎惑不敢吭聲了,因為看出不管他說什麼都無濟於事,於是乾脆閉嘴。但他的憂慮溢於言表,也因為深知主上的行為冒了多麼大的風險。

真的……只是為了那枚水火印嗎?

主上沒說那隻印有什麼具體作用,他也沒問過,總之是對那個大業有大作用的吧?但不管多大的作用,哪怕是玄武大帝手下龜蛇二神將之印,也頂不上主上本人重要啊。

“我不會有事的。”看出炎惑的擔心,北明遠難得的解釋了下。

他是要施展奪取光陰之法,說白了,就是要逆轉時空,回到那天晚宴上,親眼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不能像黑白無常那樣按部就班的去查,他要更快速的、更直觀的方法。他不但要救出火兒,還要查出是誰幹的,把徘徊在她身邊的一切威脅斬草除根。

但炎惑的擔心不無道理,為了方便在人間行走,他很久很久之前就修煉出了肉身。可惜,人類的身體是有很多缺陷的,連帶著附著在肉身上的精神力也不足夠強大,極易受到外物的攻擊和傷害。

而他需要追溯到現在的之前,到時間之河的上游去,屬於逆天之術,施法者和穿越者,都很可能迷失自我。何況,他現在身兼兩職。

因為這個副作用,千百年來,他也曾遇到過很多危險事,卻從沒有施展過此術,直到今天,為了辛火火不得不冒險一試。也正是因為從沒有用過,他手法生疏,記憶澀滯,法力配合還不好,導致了他前幾次的失敗,浪費了五次機會。

這一次他必須成功,不然耽擱的時間就太久了。

細細把法術和助法之陣認真想了幾遍,北明遠第六度出手。

他念著複雜的咒文,在懸在半空的紅字中又加了幾個,並再度催動它們旋轉起來。瞬間,他就感覺到了天地間與之抗衡的莫名巨力,全部反饋在他身上,攪得他五臟六腑都疼起來,但他咬牙忍耐著,努力頂住。

他感覺到此次出手有些不同,紅字繞成的圓圈雖然越轉越快了,卻沒有像前幾次那樣越擴越大,最後整個散掉,分崩離析。反而是漸漸緊密起來,帶起了周邊的勁力,直到紅字變成細細一條紅線,速度快到看不見邊緣,捲起巨大的風力。

這是深山之墓,是在山腹之下的深坑中,本來連空氣都難滲透,何況形成了這樣大的旋風?顯見那是從遙遠的過去而來,帶著不一樣的氣息。

“小心。”他回頭囑咐了下。

墓室中沒有雜物,所以並無東西在風力中亂飛。倒是炎惑因為現在肉身的個子太小,體重又輕,必須要緊貼著背後的石壁,還運用了定身術,才能沒被狂風捲進不知名的空間裡去。

“主上,這是……成了嗎?”炎惑愕然問,一張嘴就被灌進幾口風氣,不斷咳嗽起來。

“我們是修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