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趔趄。而他完全說不出話,就緊緊抱著她,胡亂在她頭髮上吻著。

今天,這一次,他差點失去她!太嚇人了,絕對絕對絕對不能再來一回!

自從她被俘,他就陷入了無法扭轉的被動之中。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太糟糕了,他一直以為可以完好的保護她。現在他終於明白了,其實他不能。

可是,所謂凡人,讓他看不起的凡人卻總是給他驚喜。他們永遠會在你最想不到的時候創造奇蹟,內心深處深藏著無數潛能。就算是救世這件事,老君讓他守護人類,可未曾,不是人類在守護他呢。

所以終於他懂了為什麼神要保護平凡的人類,在他,在很多神魔看來已經卑鄙無恥到無可救要,真該全部毀滅的人類!因為,只有人類才有那種生生不息的生命力,總會創造出無法想象的奇蹟來。

若這世上沒有人類,一切都一成不變,還有什麼意思?

“我想你了,想你了,想了幾千年了!”辛火火又軟又熱的嘴唇在北冥淵的脖子上亂拱,聽到那男人不斷的抽氣。

之前在六天魔域,在王帳的不可描述情形,因為此時幾乎要炸烈開胸腔的激動重逢給刺激得無比清晰,好像是剛才才發生的事情。而且,想繼續下去。

她幾乎是在北冥淵身上又扭又鑽,這近乎本能的行為令本來在生死之念中備受煎熬的北冥淵根本受不了。他的吻從她的頭頂、發側,亂糟糟地轉到了她的臉上。他捧著她的臉,灼熱的嘴唇糾纏了數秒又趕緊放開,揮手召喚出火路,打橫抱起辛火火,一步就踏出去了。

當那扇火門關閉,被扔在當地,完全被當成透明人的炎惑和玄流才喘過這口氣來。玄流漲紅著黑臉,即使是萬年老處*男,也懂得眼前那對情人鳥彼此之間那愛得不能自持的情形。

連他都是這樣,身為老司機的某馬更是嘆了口氣,“好吧,只能靠自己走回去了。這裡又不是人界,沒有交通工具。靠法術吧?”炎惑打量了一下玄流,“你現在不算痊癒,還是省著點用吧。”

“走著回去不是很慢嗎?萬一主上找我們有事……”

“放心,主上暫時不會找我們的。”炎惑一副過來人的樣子,“相信我,男人到主上剛才那樣,不到那麼盡,是不會出屋的。相信我,其實我這種好色的倒好些,主上那種禁慾系一旦遇到可心的,解了禁,那真是……化身狼魔不為過。”

玄流咳了兩聲,把頭轉了過去。原諒他的純潔,這些話題他真接不上。

而另一邊,當真是天雷勾動地火。野火燎原,一發而不可收拾。辛火火不知身在何方,也不知是白天還是黑夜,一切,也不過是眼前這個人而已。

簡單直接,略略的粗暴,淺淺的纏綿,含蓄的引誘,致命的溫柔,她似乎在各種虛無的光影和實際的愉悅之中起起伏伏,好像被丟進了永不會令她沉沒的大海,被浪頭拋得忽高忽低,完全不能自己。

直到她在不知第多少次痛快淋漓的尖叫中累得再也撐不住,沉沉睡了過去。

同樣,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時有淡青色的微明光線籠罩著她。而身邊,偌大的床上並沒有北冥淵的身影。只是床上的凌亂和她身上的痠痛,證明著她,以及他們之間有多麼瘋狂。

怪不得醫學也認為縱*欲傷身,真的是啊。可是,真的當時沒辦法停啊。他們彼此都沉浸在可能再也無法相見的恐慌中,還有劫後餘生的慶幸之中。一切都似乎是虛無,只有肉身是真實的。只有衝撞和融合,才能安慰他們自己的心。

讓他們很確信很確信,他們,確實,還,在一起!

“北冥淵。”她輕輕叫了聲,沒人回答。

她這才觀察一下週圍的環境,發現她躺著的並不是床,而是古裝劇裡才有的那種類似於拔步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