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因為必須服從主上,才忍了的。可是忍字頭上一把刀,再說對鳥類的心理狀態也是不好的。鳥兒天性自由嘛,根本不是能忍的動物呀。

“你以為以魔尊的智商,不會預計到這個結果嗎?”閻君哼了聲,“滅世一戰,勝負難料,所有人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都是要保留的。何況,血骨鳥是一根很大的蘿蔔,廢了它,連我都覺得心疼。但,魔尊卻仍然把它派給你,就是為了你的安全。如果我同意,並且幫助你上了戰場,豈不讓魔尊與我生了罅隙?再者說了,我老人家不擔心你的安危嗎?所以,你的方法行不通。”

“行的通,行的通。”辛火火再湊近些,已經近到閻君的腳邊上了,“嚴格來講,空中不能算戰場上,只能算戰場上方。我也不是胡鬧,是經過仔細認真科學的考量的。我只問您一個問題,血骨鳥在天空是不是無敵的?好吧,就算不敢保證它的戰力,那飛行能力是一流吧?還有什麼快過它?”

“這個嘛……”閻君愣了下,而後沉吟,看向兩個下屬。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在沒有更厲害的出現以前,血骨鳥確實在魔戰中還沒有逢過敵手。”黑小八搜腸刮肚的想了想,“速度上,也至今沒人追得上。”

“應該說,目前還沒人逼迫它用盡全力飛過。”白小七摸了摸下巴,“它被北冥淵收服的時候,其實年紀還小,現在的修為只怕更勝一籌了。當年,也是北冥淵祭出那把冰劍才令它俯首稱臣。”

“這傢伙只一宗好處,不過忠誠二字。一日認主,終生不變。這麼想來,魔尊當年這筆買賣做得好划算。”閻君有點放飛自我。

辛火火只好拉回他的思緒,“綜合你們的意思,就是血骨鳥是食物鏈頂端的生物,是天空中的霸主,只有它欺侮別人,沒有別人欺侮它。除非北冥淵這個級別的,也就是閻君或者滅世者親自出手才能對付它?”

“大致是這樣子吧。”閻君道,“可我不會對付它的,我曾經想收服它,然後縮小了放在鳥籠子裡。以後退休了到人界去玩,裝成個老頭上,提著鳥籠在河邊溜彎……”

好吧,閻君又放飛自我了。而且這想法別給血骨鳥知道,不然它會更暴躁。

“既然如此,我又有什麼危險呢?”辛火火拐回自己感興趣的話題上,“這樣的傢伙不讓它上戰場,真的是暴殄天物。而且,我是絕對不會在後方等著戰爭訊息的。”意思很明白,如果不答應她,她有可能偷入戰場。

其實她是不會的,她不會那麼冒失,讓北冥淵以及關心自己的所有人因為分心和不可預計的意外而承擔風險。但,她可以這樣說。這有點卑鄙,因為吃定了愛她的人一定會擔心,然後答應她的條件。

以前,她用這招對付過北冥淵了。還有,她爸。

“你這是威脅我嗎?”閻君瞪眼。

但,誰會怕他老人家裝兇啊?

於是辛火火點點頭,“對啊,這是威脅。所以何必讓我這種小輩這麼無法無天呢,您直接答應了,多麼皆大歡喜。”

“其實我覺得她說得對。”旁邊又有插嘴的。

辛火火還以為是小七,因為只有白小七是唯恐天下不亂的,黑小八一向冷靜而穩重,這種話不像是他說的。

但偏偏,就是黑小八。

所以連閻君帶白小七都一起驚愕了,黑小八卻攤開手,“一葉障目,關心則亂。我很贊成讓血骨鳥保護火兒的安危,因為沒有比它更合適的了。但你們都忘記了一點:戰爭一起,世間已無淨土。就算我們包裹起人界,讓它暫時不受戰爭的荼毒,但我們若敗,人界也在劫難逃。”

“當然呀,不然怎麼會叫滅世之戰。”白小七一臉“你在說廢話”的神情。

“我的意思是,既然沒有安全之地,那麼火兒的安危就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