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不過,你以為他們是什麼人?”

蕭漠一愣,不知他是何意。

“你們以為他們是在乎天下大勢,還是關心黎庶蒼生?”易洛淡漠地質問。

蕭漠有些懂了。

——那是一些只關心自己在乎的那些東西的人!

“他們又不是要與東嵐為敵,何必與我們費腦筋?”易洛無聲地冷笑。

蕭漠再無異議,行禮應諾:“臣敬從王命!”言罷就行禮告退。

“等等!”易洛又阻止了。

蕭漠不解地抬頭,卻見易洛已經不再看著自己,只是凝望不遠處的宮室,淡淡地道:“內史令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今天是十月十九。”蕭漠一顫,聲音卻很平靜。

易洛輕笑,卻沒有發出聲音,只是擺手讓他退下。

“臣告退!”蕭漠同樣沒有多說一個字。

躬身退步,轉過幾道,再看不見易洛的身影,蕭漠才停步抬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離開。

邵楓依舊在原處守著,見他過來,也沒有多問,只是默默行禮。

走出那道殘破地宮門,蕭漠卻忽然轉身,抬頭看向宮門上那塊同樣早已褪盡顏色的匾額。

“長——思——”蕭漠輕吟出聲。

一入長思門,方知生為苦。

這裡是昌德宮的最北面,在宮籍中被記為長思院,是後宮妃嬪思過之地。

十月十九……

蕭漠怎麼可能忘記?

只是,易洛既親口說了“永遠關閉昌德宮”,無論易洛是否忘記,他都只能忘記!

蕭漠苦笑,隨即轉身離開。

——他都無法忘記,何況當日親歷種種的易洛?

*****

“十月十九……”易洛輕聲呢喃,“還有幾個人記得這個日子呢?”

他如果不是曾經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強迫自己記住,只怕也早已忘記了。

誰會記得這個沒有多少意義的日子呢?

只不過,真的得說,他地母親與這個日子有緣!

——在這個日子冊後,在這個日子被廢,在這個日子離世!

如果說前兩個是巧合,那麼,最後一個日子……

是巧合,還是刻意安排?

“白初宜,你還欠朕太多太多……太多……”

初冬的日光下,易洛轉身離開,將一句不知是否說完的話留在這方荒涼的天地間。

十月十九……

其實,除了那些強迫自己記住的意義,還有一個意義是無須強記也無法遺忘的。

——十月十九,七歲的白初宜在這一天回到平奈,在太元殿受封紫華君。

………【第三十六章 秘辛】………

像易洛說的,原召既然對自己的推測十分有把握,就矩,等平奈的答覆,雖然副手有異議,但是,按照東嵐的律例,負有監察之責的副職可以將異議直接上報,卻必須先服從正職的命令,在間者行事中,一樣如此。

原召斷定目前這個狀況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讓永寒與安陸王再難以相互信任的機會。

他再一次冒險,見了易庭與沐清。

國賓驛是耳目眾多的地方,原召一行想了很多辦法都不能保證絕對保密,最後只能將易庭與沐清約出來,地點是京都的雲白居。

如果說之前還只是猜測,那麼,現在,原召有八成的把握,雲白居與白初宜至少是關係密切。

——如果連白初宜都背叛東嵐,那麼,東嵐必是氣數已盡,不值得努力了!

易庭與沐清一直是對立的狀態,至少在外人看來是這樣,為了讓這趟雲白居走得順理成章,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