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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河的交匯處,最後是瓜涇口——吳淞江的發源地。
在蘇州,復漢軍還有的時間要耗。
……
而在溼熱的八閩之地,屋子裡明明已放了六個冰盆,但汗水依舊不停的打陳亮的額頭流下。
這個鬼地方,如果有可能陳亮一天都不想再在這裡待下去了。太難熬了!
“八爺,黃教已經決定這個月十五起事了。”
“那銀子兵器給他們送到,我復漢軍已經許給了他,就不會言而無信。”陳亮快速的扇著扇子,“黃教進來跟山裡的土著還有聯絡麼?”
“聯絡依舊密切。”
“頑愚不堪教誨。隨他去吧……”(未完待續。)
第二百四十六章 八月十五殺韃子
臺灣府城裡,知府鄒應元這幾日的情緒很好。人逢喜事精神爽麼,這轉眼就又到臺灣收夏稅的時候了,鄒應元的‘喜事’可不已經近在眼前了?
滿清對臺灣府格外的優待,上百萬人口,數不清的田畝,每年的賦稅只那麼一點點。臺灣府二十年無報丈升科,也沒受到上面的怪罪斥責。全臺一年僅徵額銀四千七百四十六兩,又谷十萬八千五十七石。對於眼下的臺灣之物產,完全是九牛一毛。
而同樣的,臺灣地方上計程車紳鄉紳大戶,為了讓官府安靜的閉上嘴巴,每每到收稅的時候,就都會殷勤的來到衙門拜會各級官僚吏員,這個時間也就是臺灣官府油水到賬的時候。上到知府、總兵外加去年剛剛添置來的臺灣兵備道,下到衙門的小吏白役,每個人都會吃的滿嘴肥油。
眼下的臺灣兵備道是個山西人,孫孝瑜,今年五十有二,五月裡剛剛到任。所以今年的夏稅鄒應元還能吃一次大頭,等到秋糧或來年夏稅的時候,孫孝瑜如果不插手進來攪合攪合,呵呵,鄒應元能把自己的姓兒倒著寫。
所以啊,鄒應元幾日前的愁眉不解也重新舒展了。老家的產業敗壞了也就敗壞了,再怨恨也挽不回已經有的損失不是?可只要自己還坐在臺灣知府的位置上,再重新掙下一份家業還不是輕而易舉?老家就在江蘇無錫的鄒應元,老宅的家當被複漢軍一掃而光,要不是鄒家的田地即使復漢軍分出去,也不會有人敢拿,鄒家連最後的田產也保不住。
在乾隆十六年高中進士以後,至今十七年,鄒應元算不上官祿亨通,卻也不能說差勁。他這樣的官員在整個滿清官僚體系當中佔據到了主體位置,一輩子難以企望封疆之位,三品官對他們來說就是天花板了,可整個中國才有多少封疆大吏六部尚書的位置呢?何況還有那麼多位置要給滿蒙八旗留著?如鄒應元者,已經屬於不錯了,是整個體系裡的中層,也是整個體系裡的支柱。對於這樣的官兒來說,只要人還在,重新掙出一分家業不算難事。
“老爺,老爺……”
鄒應元很喜歡喝茶,手中有一把印包方壺,相傳是前明紫砂壺能手時大彬所制,寶貝之極。鄒應元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泡上一壺好茶,一個人悠閒地翻看一本閒書,自得其間之樂。拿一分淡泊,那一分寧靜,鄒應元尤其享受。
結果這寧靜被他的貼身長隨給打破了。
“老爺,鳳山,鳳山縣有人反了……”長隨跑的上氣不接下去,卻半點沒有錯過鄒應元臉上浮現出的怒色,趕緊彙報。這可是天大的事兒,打接到這一訊息起,他就跟被踩到了尾巴的兔子一樣,一路疾奔的跑來找享樂的鄒應元。偌大一個知府衙門,從前堂到後院,距離可不短呢。
鄒應元臉上剛浮現起的怒色一掃而光,他猛地站起身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長隨,手中的書本跌落腳下都不知。
“老爺,真的是有人造反,真的。鳳山縣一個叫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