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帑小金庫的支援。這可是比九州商會更‘皇‘的啊。’’

劉文蔚這傢伙真的只是要彈劾嶽文海嗎?他別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啊。畢竟誰也不會真的以為宋王就就跟這北海公司不搭邊吧?

但天底下謹慎的人總是有的,比如彭忠瑞,此時這位彭大人眼角餘光盯著上首的陳聰,看著陳聰那張不動聲色的臉,心中總有個感覺告訴他要謹慎。這事兒搞不好還真的有別的因由。彭忠瑞很自然的用手弗了一下腰帶,另一邊已經踏出半隻腳的陳崗,人再度收了回去。

“劉卿,你繼續說。”陳漢的官職制度雖然跟以往的朝代都有很大很大的區別,但一些事情還是有著很濃重的遺風的。就比如這監察院的御史制度,還有這朝堂參奏彈劾重臣,這都帶著滿滿的‘古風’。

陳鳴也沒有想過一下子就建立起‘成熟’的就像前世兔子一樣的公檢法制度。

“臣已查證,今年上半季,順天府燈油皆購置蘇南軍民股份公司,每斤價格四塊銅圓。”這價錢已經很便宜了。換算到過去也就是四十個銅子一斤,而市井街面上的都在六個銅圓上下。

中國兩千多年前,春秋的時候就有了長明燈。燈蕊為石棉,燈油為海豹油或是鯨油。但是這些都太貴了,主要是宮廷大貴族用,普通百姓用的油就是炒菜用的油,如蓖麻油、菜籽油。葷油很少,煙氣大味道大。豬油、羊油多是做成蠟用!

這個時代的蠟燭可不比陳鳴上輩子時候,價錢很貴很貴的【相對】。紀曉嵐當初在北京當官的時候,就因為貪便宜被一個小商販給晃悠了。他從小商販那裡賣回的蠟燭,點竟然點不著,掰開一看裡頭都是泥,只是在外頭裹了一層羊脂。

“下半季蘇南公司的棉籽油因為不愁銷路,價錢提至五角紙幣一斤。”劉文蔚也不是真正的傻子,知道該怎麼說話。剛剛過去的五月,銀行的金銀紙幣兌換率被調低到了一比十,在民間還是引起了好一陣晃盪的。各類物價並沒有實質性的下降,可以說比起去年,各類物價都有上升。

一斤油從四塊銅圓提升到五角紙幣,而且人家的棉籽油還不愁銷路,這完全說得過去。

因為經濟波動,皇帝到六月裡了才有時間要出去轉轉。陳鳴要去廬山熘達一圈,六月初才下令內務處做準備。

“順天府物資處很快就與蘇南公司達成了初步協議,但此協議遞交到嶽文海手中後,足足半個月不予批覆。然後北海公司插足進來,以同樣五角紙幣一斤的價格與順天府物資處進行交易。蘇南公司聞聲調低價格,北海公司也隨之落價。後北海公司油價降到一斤四角紙幣,蘇南公司油價降至一斤三角九分,順天府物資處旋即以北海公司提供燃油質量更佳為由,迅速與其簽訂了兩年半的供銷合同。”

以三年為一任的話,嶽文海這吃相可相當的不好看。雖然這筆交易數額並不巨大,但影響非常的不好。

幾乎就在劉文蔚話音落下的同時,殿上的諸多官員心底裡已經給嶽文海定下了罪。只有不多的幾個人老神在在,嶽文海本人嘴角更扯著一抹諷刺的笑。

陳鳴嘴角也掛著隱隱的笑意,他甚至都沒有讓嶽文海出面辯駁,而是直接問向劉文蔚:“劉卿確是費心了。”靠他這一張嘴幾乎都能給嶽文海定罪了,“但是朕不知道劉卿可成親眼見過北海公司所提供的燃油?”

劉文蔚聽出了陳鳴的一絲話中意思,可他覺得這是陳鳴在包庇嶽文海,在包庇嶽文海背後的陳繼功。脖子一挺,就要跟陳鳴硬上兩聲,陳鳴接下的話在他耳邊響起,劉文蔚整個人都僵住了。

“劉卿可能還不知道,北海公司所提供的燃油乃是鯨油啊。”

所謂的北海公司就是以海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