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過去。等待是最煎熬人心的。巴德瑪多爾濟又看了一眼懷錶,心裡感到很是焦慮。當然,他在內心火急火燎的同時,還在擔憂樹林背後的那支部隊。那是一箇中隊的兵力,沒有騎馬,巴德瑪多爾濟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是否已經到位了。

作為巡邊部隊的大隊長的巴德瑪多爾濟是很擔心。

因為後者的行動直接關係著這一戰他是不是能全殲匪兵,他們是兜底的。

村子裡的炊煙消失一段時間了,人嘶馬鳴的聲音隨著風兒隱隱傳來,終於有動靜了。匪兵是不會在某個地方停留太久的時間的,除非是大山裡頭。

“傳令!所有人活動手腳,檢看戰馬狀況,檢查武器。衝鋒號不響,誰也不許躍出河道,都給我趴好了。等這群頑匪走近了!”

巴德瑪多爾濟的命令得到了完全的貫徹。騎兵們已經做好了作戰準備,在騎著戰馬衝過去砍殺之前,他們必須再當一回步兵,給頑匪來一場火力急襲,把他們打散了。

畢竟誰也不想死。匪兵再爛也有百十人呢。

這一等又是大半個小時,頑匪慢吞吞地從村子裡開出來。看樣兒,人數比預計的還要多,雖然不到三百人,但絕對超過二百了。

“注意隱蔽!”趁著敵人還沒有走近,巴德瑪多爾濟喊了一聲,通訊員迅速傳達他的命令,所有的人都趴在了河堤腳上,頂上只留了幾個觀察哨小心的探出半個頭。

“一千米!”

“八百米!”

“五百米!”

觀察哨用器具測量著敵人與河床的距離,距離越來越近,聲音卻越來越小,而士兵們則根據報來的距離調整著手中的火槍。

巴德瑪多爾濟定下的開火距離是兩百米,一陣亂槍打下,然後騎兵出擊。

每一個察哈爾汗國邊防軍的正規騎兵都配的有手槍。這一戰勝負完全不需要擔心,只看怎麼打的趕緊利索。

“兩百米!”

巴德瑪多爾濟伸出半個腦袋,向迎面過來的敵人隊伍看了一眼:“打!”

“啪!啪!……“

清脆的火槍射擊聲交織在一起,只在瞬間就把這片平靜的雪原變成了殺戮場,那些進入火力射程的頑匪頓時躺倒了一片,慘嚎連連。

前頭的隊伍遭到猛烈打擊,後頭的隊伍立刻反應過來,不過他們並不是衝上來幫助同袍戰友,而是調頭向來時的方向狂奔。可又那裡跑得了!

這場戰鬥對於察哈爾騎兵來說就是開胃小菜,往日裡他們是抓不住匪兵,可不是打不過匪兵。

巴德瑪多爾濟得了一個大便宜,因為張格爾死了。那支被伏擊的匪兵竟然就是張格爾親自帶領的。

而張格爾這個在本來的中國歷史上還能留下一筆的傢伙,就這麼無聲無息的以一個馬匪頭子的身份,死在了冬季的哈薩克大草原上。到死,他的名字都沒有傳進陳鳴的耳朵裡一次。

第九百七十八章 高階軍官與中低階軍官的不同

承天二十九年,春天到了。寒冷的冬季一去不復還,溫暖的春風吹綠了整個北國。

是的,北國。

在陳漢地理教材書上的最新定義中,北方這個詞已經不再單指點黃河以北了,而是指整個陳漢舊土。

從舊日的國界線往南,也就是打交趾省開始,這才是南方。

中原這個地理名詞也從具體的中原省,擴充套件到整個舊日漢土。

這讓很多人覺得無法接受,但他們必須要正視。

帝國的版圖比起舊日的‘天下’擴大的太多太多,往日的‘天下’已然成為了整個帝國版圖的中心。如同舊日的中原於整個‘天下’一般。而這幅瑰麗的畫卷,春天就像一個高超的畫師,陽光是她的畫筆,大地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