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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虎睛淬火地瞅著奶孃侯氏,但看凌雅嶸跟謝莞顏“母女”情深到什麼地步!
凌詠年尷尬地咳嗽一聲,“柳兄……”見柳承恩舉手製止,便握著拳乾站著,當年是他仗著跟柳承恩的交情巴巴地替兒子求娶柳如眉,此時理虧,就順著柳承恩的話說:“都聽柳兄的。”
當真要休了……
磕,還是不磕?磕得頭破血流,就失了柳承恩寵愛,日後再無轉圜餘地,且萬一留下傷疤,這輩子前程都毀了;不磕,孃親就要被休出致遠侯府,且頂著個淫字,再沒臉見人……
——嶸兒,你爹爹是個無能之輩,你萬萬不能丟了柳家這靠山!
——嶸兒,孃親、弟弟將來能不能在致遠侯府揚眉吐氣,全看你的了!
凌雅嶸啜泣著回憶謝莞顏的叮囑教導,心裡一橫,咬牙切齒說:“姓謝的賤、人,膽敢侮辱母親,可、可見她對我的好,都是虛情假意!”
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凌尤勝已經被打得酒氣散盡,震驚、詫異地用力抬頭看了愛女一眼,頭又垂到地上。
腳步聲紛至沓來,凌詠年無奈地回頭望了一眼因昏君昏庸無道投奔到致遠侯府中的仁人義士,本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此時料到瞞不住了,快刀斬亂麻地說:“以淫字,休了三夫人。”?
☆、第7章 姐弟反目
? 孃親不要怪我,我也是為了叫孃親多年苦心不至於功虧一簣才會如此。
凌雅嶸眼角滑落一顆晶瑩淚珠,戰戰兢兢地看柳承恩。
柳承恩眉頭一蹙,便又展開,這外孫女,已經被凌尤勝、謝莞顏養壞了!
“父親,不能……”凌尤勝睜大眼睛奮力地抓住凌詠年的靴子,“父親,看、看在睿吾面上……”
凌詠年不屑地抽回腳,他膝下有三子,長子凌尤堅,是他被軟禁在京城時,侍妾穆氏所出,生得高大挺拔、魁梧有力,性情跟他最為相似,如今已經是紆國公麾下一員悍將;次子凌尤成,是髮妻古氏所出,雖文弱些,但飽讀兵書,深諳排兵佈陣之道,大有談笑間,令檣櫓灰飛煙滅的儒將之相。
每每聽人提起長子凌尤堅、次子凌尤成,凌詠年得意、自豪之情便油然而生,唯獨聽人稱讚三子,便憑空生出滿腔憤怒。
原來,倍受凌詠年髮妻凌古氏寵愛的三子凌尤成,竟在這兵荒馬亂的年頭,以字畫揚名!若是他這字畫中有些許憂國憂民心懷天下的意思,哪怕是有些憤世嫉俗也就罷了,偏偏滿紙風花雪月、鴛鴦蝴蝶,這怎能不叫凌詠年恨鐵不成鋼?!
雖恨鐵不成鋼,但凌詠年好歹拉下臉替凌尤勝求娶了柳如眉,好歹叫三兒子不至於跟前頭兩個哥哥差得太遠。偏生凌尤勝好死不死又鬧出這種事!
爛泥糊不上牆!凌詠年心灰意冷地瞪了三兒子一眼,便背過身去,冷聲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我致遠侯府素來規矩嚴明,斷然不能為了她一個,毀了清名!”大義地說了這話,對著柳承恩拱手,“柳兄,叫個兩面三刀的女人養壞了韶吾兄妹三個,實在是小弟的錯!”膝蓋向下一沉,就要跪下。
“瞅清楚地上是什麼。”柳承恩稍稍用力,將凌詠年從滿地穢物上託了起來。
凌詠年忙說道:“這日後韶吾兄妹三個無人照拂……”
“父親……兒、兒子,寧死不再娶柳家女兒……”凌尤勝趴在地上,奮力地夠凌詠年的靴子,花容月貌又怎樣?但凡是個男兒,誰受得住枕邊躺著個比他還厲害的女人?
凌詠年發狠地用力踩住凌尤勝的手指,用力地一碾。
柳承恩揹著手,望了一眼不明就裡、遠遠站著不知該不該上前替凌尤勝求情的凌府門客,揹著手,低頭冷笑說:“你還奢想再娶我柳家女兒?”心思一轉,只覺凌尤勝再娶,十有八、九又會進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