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追上前邊三人,想著算了,反正應該不會再見了吧……

後邊兒好容易把衣服穿完全了頭上還頂著個斗笠遮面的丐世甩甩袖子跺跺腳覺得渾身不對勁,丫要不是怕被小孩兒認出來他一準兒內力震破這身衣裳,束手束腳妨礙大爺他返璞歸真!撇撇嘴無視身邊眼含怪異走過的路人,邊遠遠地跟著邊還在心裡罵:“死小孩兒白眼兒狼!老子對你這麼好不就稍微擺了個臉色麼你丫轉個身就要跟老子分道揚鑣害老子跟個變態似的追在你屁股後邊兒!這次不讓你先跟我低頭老子就回去把郭巖的狐狸眼揍成熊貓眼把丐幫送給唐傲天去!”

被怨念攻擊的物件一個噴嚏打出來,揉揉鼻子全然不知身後跟著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大野狼……

一行人走的是水路,半拉月後到了南屏山,補天臉已經青成了菜色,靠天羅攙著才勉強站穩了,抖著腳下船然後長舒一口氣,“我就說教主死活不坐船要騎馬走呢,尼瑪這船就不是正常人坐的!嘔……”

天羅原本摟著他腰攬著他肩不明意義地十分舒爽,現在看勢頭不對趕緊地揪著補天后領子把人拎遠了點兒,略帶嫌棄地伸手拍拍他背,“自個兒沒用別賴船身上,話說回來你別一個勁兒朝我這邊攢好吧?喂喂餵我靠你丫就是故意的!”

下邊一團亂,上邊山居站在高高的桅杆上雙手叉腰抬頭看天色,底下山莊隨行的船伕扯著嗓子喊:“少爺啊~看著天兒是要有大暴雨啊雖然咱不是出海但山莊這破船怕是撐不住……哎呀!”

船伕還沒喊完就眼前一花隨後腦門兒一疼,抬眼就見他家少爺柳眉倒豎抬手要揪他耳朵,“尼瑪我就說這船顛得跟打了雞血似的你小子是嫌自己太圓潤想被拍薄一點兒煎著吃?啊?知道少爺我要出門居然就開出來一艘破船!?”

船伕一手捂著腫起個大包的額頭一手試圖拯救他的耳朵,唉唉叫喚:“哎喲少爺啊這是二莊主的意思啊!二莊主說了莊裡經費不夠叫少爺你這次出門最好能省就省來著。”

山居一愣,條件反射想到葉暉那張鐵公雞一毛不拔的腎虛小白臉,鬆開手眯起眼睛有種不好的預感,小心翼翼問:“所以這次他給我包袱裡塞了多少銀子?”

船伕撒丫子跑遠了點,確定自己不在山居的怒氣牽連範圍內,才抹了把臉視死如歸地瑟瑟回答:“這個……三兩?還是五兩?總之比咱打發叫花子要多那麼點兒。”

一邊抱著糰子打著哈欠的驚羽旁觀完了整個‘論山居的忍耐極限及暴力程度’,搖搖頭滴溜溜跑到他哥旁邊兒要他別光顧著心疼他那身衣裳了先想想接下來的路怎麼走吧那艘破船已經被他們少爺劈得可以直接拿來燒火煮飯了……

四個人趕在天完全黑下來之前找到家客棧,憑著補天吊著最後一口氣的虛脫樣兒和山居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氣勢搶到了最後兩間上房,因為考慮著補天畢竟沒有丐世那樣兒的身體素質,所以怕他被缺乏常識的天羅大少照顧死然後曲雲回頭砸山莊的山居不容反駁地把瞪眼的天羅推給了他弟,自己扶著補天回了房。

天羅唧唧歪歪,但是怎麼說呢,這麼段時日相處下來經驗告訴他,對待山居要像對待他二大爺,簡言之順他者昌逆他者亡,到目前為止他見過的沒遵守這條規則的人,基本都被拍成餅過,總之,在沒有練成少林的金鐘罩鐵布衫之前,還是暫時先不要去挑戰比較明智。

半夜折騰累了的小屁孩兒們都睡下了,只有山居突然爬了起來,上眼皮跟下眼皮打著架死撐著端坐在桌邊,正對大門,迷迷糊糊地嘟囔:“天堂有路你不走你特麼這是上趕著來做宵夜啊……”

不一會兒就見門上戳進來一根細細的竹筒,筒裡的白煙兒還沒來得及冒出來呢就見寒光一閃,整個兒大門都被悄無聲息地劈開了,門口黑布蒙面的人一眼看過去就瞅見屋子中央逆著月光站著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