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讓李成璧忌憚和提防的人,因此雖然是丹華栽贓自己,他也會寧枉勿縱毫不懷疑的相信,那麼自己又該如何辯解?

李成璧被李繁君叫進宮問了一番話,又去給竇皇后問了安,回到府裡時已經是宵禁了,松華欲言又止的湊上來,想說什麼又不確定的樣子。

李成璧在宮裡大半天,不是站著便是跪著,乏得很,見松華如此,踹了他一腳,笑罵道:“誰糊著你的嘴了?有話就說。”松華不敢隱瞞,趕忙把丹華綁了小風的事情說了。

說真的,去安良城的這半個月,他和小風也是朝夕相處了,要說小風是壞人,打死他也不相信,可丹華又信誓旦旦,證據確鑿的樣子,讓他反倒不敢質疑了,畢竟事關郎君。

李成璧聽了松華的話,心中一沉,不過卻不是因為小風,他已經猜到了小風的真正身份,雖然不敢置信,卻也相信她並不會背叛自己,一來是自己並沒有籌謀什麼機密事,沒什麼好背叛的,二來也是因為小風背叛他並不會得到什麼好處。

雖然他不明白為何小風會喬裝打扮混入樂家,但他信小風身上流著的澹臺家的血,澹臺家的人,敢愛敢恨,殺人放火做得出來,私傳訊息叛主是萬萬不會的。

李成璧稍加猜測便想到這是丹華故意陷害的,可丹華是他跟前的老人兒了,不說十分明白他的意思,卻也是忠心耿耿,自打他把小風帶回府,所表現出來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丹華再怎麼糊塗也不會刻意去陷害小風的,難道真有什麼隱情?

一時間,李成璧竟然也難以分辨起來,索性把丹華和小風都叫過來,當面對質。

看著小風被捆著跪在他面前,低著頭沒有做聲,李成璧的心情還真有些複雜,如果小風真的是澹臺風,那麼她天生的尊貴又怎麼會忍受如此的屈辱呢?

他讓人給小風鬆了綁,卻先問的丹華:“你說小風叛主,可有什麼證據不曾?”

丹華恭恭敬敬呈上兩封書信:“自打小風跟著郎君離開長安,奴婢便先後收到了這兩封信,剛開始,奴婢並不敢開啟看,想著只是小風的私信罷了,可郎君離開後不久,大皇子三皇子去了一趟樂家,不多時,又來了府裡,見郎君不在,很是生氣的走了,誰知,隨後樂娘子居然也過來了,直接問小風,奴婢便說小風跟著郎君出門了,樂娘子很是失望,說有人去樂家找小風,奴婢心中覺得奇怪,便私下拆了兩封信,這才發現端倪。”

李成璧接過信紙,每封信都很短,都只有一張,一張上寫著讓小風密切關注李成璧的動靜,落款是大皇子李元泰,一封信是樂雅寫的,要小風將李成璧貼身的東西偷出來一件給她送去。

丹華看著李成璧陰晴不定的臉,衝小風得意一笑,隨即又低下頭恭敬道:“奴婢看到這兩封信後,因為小風不在,奴婢也不敢擅作決定,可今日郎君回來,奴婢立刻檢查了郎君的隨身物品,果然有一枚玉佩丟了,隨即便聽說小風出門了,正是去的樂家。”

李成璧慢慢放下了手中的信紙,面無表情的看著小風,緩緩道:“你有什麼話辯解麼?”

小風搖頭:“我沒有什麼好辯解的。”

丹華冷笑道:“證據確鑿,你自然是無話可說。”

李成璧伸手止住丹華,示意她退下去,丹華不甘心的看著小風,到底是服從命令退了下去。

房間內一時安靜下來,李成璧緊緊盯著小風:“我該怎麼稱呼你呢?是叫你蔣小風,還是,澹臺風?”

小風抬頭看著李成璧,目光平靜,她早就有所準備,李成璧此番去安良城絕不是出於純粹的好奇心,他應該是有所察覺才會去安良城求證。

那是她出生和長大的地方,不可能因為澹臺氏的覆滅就一併消去了所有的痕跡,她又沒有隱姓埋名,而是用的母姓,李成璧稍加思索便會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