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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轉而別過臉去，似乎怕多看一眼，就會動搖一般。楊清彥站起身，低聲說：“我給她吃的藥，足夠她昏睡三天三夜。程玠，你是我最信任的樹下，務必，將她安全送回陰癸派。”

“是！”程玠應聲道，“可是，少主，屬下有一事不明白。既然，您已經知道您埋下的探子已經成為了您大哥的人，而那份皇宮的地圖也是假的。那邊必然是機關重重，此去機關重重，您為什麼還要去呢？”

“所以，我才不能讓婠婠和我一起冒險。”明明是九死一生的事情，但是他的語氣很淡然，“我必須去，這樣能夠讓他的恨少一些。而我，也要刺殺李世民！”

“可是，您這樣……”

“放心吧。我不會死的。”說到這裡，楊清彥的嘴角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是的，他不會死的，因為還有婠婠——還有他的……只有這樣，只有為楊虛彥做完這最後一件事情，他才能夠安心地與父母相認。他不會死的，還有那麼多人……

就在婠婠和楊清彥啟程前往的長安的當日，一箇中年道姑闖進了陰癸派。梵清惠在破開石之軒擺下的陣法的時候，並未觸動機關。她悄無聲息地闖進祝玉妍的房間的時候，祝玉妍剛剛起身，臉色也很憔悴，原本就受了嚴重的內傷。這個時候，臉色看上去很不好。看見梵清惠，祝玉妍先是一驚，而後淡然一笑：“你竟然破得了外面的陣法。”

想到這個，梵清惠頗為得意，道：“當初，石之軒將五行陣法的精要傳給了我師妹碧秀心，而我師妹又將她傳給了我。”

祝玉妍的面色微微一變，但是轉瞬即逝，淡淡道：“哦？是嗎？”

看見沒有激怒祝玉妍，梵清惠有些懊惱，隨即道：“你還能這麼雲淡風輕，倒是和當年大大不同。那些精要，石之軒沒有完全教給你吧。可是他全部教給我師妹了，還有補天閣的那許多事情，我師妹也都知道……還有，我師妹說了，當初石之軒和你在一起，只是為了利用你……”

“你來就是說這些廢話的麼？”祝玉妍微笑著打斷梵清惠的話，“這樣，會讓我覺得，你們慈航靜齋的剩女們，也只是會在背後碎嘴罷了。或者，我可以這樣認為，當初，你師妹，是在用她的身體去換取我魔門的秘密。如果，你是想告訴我這個的話……”

“住口！”梵清惠的面色突然變得漲紅起來，就如同在掩飾一些什麼一樣，她舉起手中劍，指著祝玉妍，“不許你侮辱我師妹！”

“哼！”祝玉妍冷哼一聲，“侮辱？難道被我說中了麼？如果，碧秀心當真那麼無辜，就不會放下高貴的身段，放棄自己的責任，獻身於魔門邪王了！”

“你！”梵清惠又羞又惱，瞬間拿起劍刺向祝玉妍，祝玉妍身體一翻轉，躲開劍刺。身體一轉，一腳踢出，剛好點在梵清惠的劍身之上，梵清惠手中的長劍一抖，回撤斜刺。祝玉妍雙掌齊出，身體靈活如燕，起身避開劍鋒，雙掌離梵清惠胸前一指寬距離之時，突然便掌為爪，抓住梵清惠手中長劍劍柄。梵清惠感覺虎口一麻，再回頭時候，祝玉妍已經在三步開外，而手中的長劍已經在祝玉妍手中，心中一凜——剛才，祝玉妍這招“空手奪白刃”甚是厲害。、

祝玉妍看著手中的劍，冷笑一聲：“梵清惠，我知道，你最厲害的武功不是劍，而是拂塵，你拿出來吧……咳咳……”

話音未落，祝玉妍就重重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