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是山水郎了,自然也會想辦法隔絕靈氣流失,維護他們的周全。

所以這些日子,子柏風冷眼旁觀,只是打算看看知州府到底想要怎麼做。

既然子柏風回來了,文公子也就轉身離去,不再多留。

大過仙君爭了半天,沒把自己的杯子搶回來,也是怏怏而去。

眨眼之間,整個院子裡就只剩下了丹桂盟眾人和扈才俊。

這次鄉試,眾人算是都取得了極好的成績。

當然,當初他們都是西京鄉試的前十名,但是這次,競爭激烈了很多,來自各地的青年俊彥齊聚一堂,想要再一枝獨秀,就遠不如之前容易了,但是眾人也都在前五十名以內,發揮較為出色的依然是齊寒山,他考了第七名,難怪文公子對他求才若渴。

而扈才俊也考了三十多名的成績,這個成績,他其實已經很是滿意了,這幾日的笑容也多了許多。

“子兄,你可曾聽聞,坊間傳言,再過兩天,信任知州就到了。”齊寒山道。

“哦?這個倒是不曾聽說。”子柏風這兩日暫避風頭,並未參與士子們的集會,所以訊息比之他們閉塞了許多。

“屆時我們就可以正式安排官職了,真不知道我們會是什麼。”遲煙白興奮道。

他雖然也曾經參加過鄉試,但是並未真的做官,只是掛了個名號,現在他是真的快要獨當一面了,自然興奮。

齊寒山瞪了他一眼,這傢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子柏風的任命可以說是非常不公平的,不論子柏風從中能得到什麼實惠,依舊是對子柏風不公平的,而且,他原來才應該是解元才對。

遲煙白被自家老姐扭了耳朵,頓時又嗷嗷叫起來。

這邊眾人笑鬧了一陣子,扈才俊突然開口道:“我要走了。”

眾人都把目光轉過去,看著扈才俊,雖然大家並非是同路人,但這些日子的相處,眾人也都喜歡上了扈才俊這個耿直的傢伙,一個個非常懷疑,扈才俊難道真的是子柏風所說的那個人?

總感覺很是不可能。

現在的扈才俊多耿直啊,怎麼可能是之前那個狡猾的傢伙?

“走?到哪裡去?在這裡多好?為什麼要走?”遲煙白最是心直口快,連珠炮一般說個不停。

扈才俊只是苦笑。

遇到魔醫的事,他曾經央求過子柏風,希望子柏風能夠保密。

這事情既然沒有人提起,也就自然不會有人問他,沒人問他,他的秘密也就不會暴露。

關於魔醫,關於他的魔心,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而他現在要走,是決定放棄鄉試之後直接當官的機會,而把這個機會留到會試乃至殿試之後。

這也算是一種選擇。

“若是要複習的話,不如留在這裡,我們彼此互相交流,共同提高,那該多好。”齊寒山也勸道。

扈才俊只是搖頭。

其實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已經不是大上科了。

大上科雖然是九年一次,但是這次不成,終究還有下次。

而他被植入胸腔的魔心,卻已經開始顯現出來糟糕的副作用了,為了他的性命著想,他要必須想辦法把這魔心取出來。

子柏風曾經告訴他,在應龍宗附近發現過魔醫的蹤跡,他決定出發前往西方去尋找魔醫。

這一段時間,他一直和子柏風秘密地研究他的魔心,也算是基本上掌握了他自己的魔心的使用方法,而子柏風前兩天也聯絡上了周星。

對周星,子柏風和他算是不打不相識。

兩個人遠遠說不上是朋友,但是也沒必要成為真正的敵人,子柏風對他大致透露了扈才俊的資料,兩個人彼此同病相憐,互相交換了幾次書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