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還停留在賭約之上。

“莫非這傢伙放棄了賭約,打算落跑了?”有弟子道,平棋長老搖頭,道:“堂堂人仙,怎麼會做這種事。”

他只是百思不得其解,並沒有鬆懈,繼續忙碌去了。

這邊子堅忙著採購物資時,那邊子柏風終於趕到了望東城。

當向岸白對子柏風說:“大人,望東城馬上就到了”時。子柏風依然沒有洗出資源卡牌來,他也就死了心,決定如果需要,就直接把“丹木神樹的恩賜”抽來了。

順著向岸白所指的方向,子柏風低頭看去,在遠方的山坡上,一座依山而建的城市隱約可見。

這座城市,是子柏風來到天朝上國地界之後,所看到的難得的精巧之城。

“那座山叫做白石山,山上的石頭雪白而且紋理細膩,就連應龍宗都會從這裡採掘石塊,建設宮殿。”向岸白介紹道。

“望東城是天朝上國最西部的城市之一,據說它是天朝上國的商人們所能到達的最遠的地方,到了望東城,就再也不能向西走了,商人們到了這裡,就必須返回,所以叫做望東城。”

“相傳望東城是一批逃難的難民所建立,他們在此定居之後,漸漸又有一些客商加入其中,這才有了現在的望東城。”

聽著向岸白的介紹,子柏風沉默不語,他站在船頭,運起了靈力視野,向望東城的方向看去。

那在山上鱗次櫛比的建築,一片灰暗沉默,幾乎看不到絲毫人影,看起來就像是一座空城。

難道……

子柏風心中,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不會的,就算是普通人會死,那“子老頭”顯然也是一名修士,不會就此死在這裡的。

距離更近一些,向岸白也發覺不對了,這城市實在是太寂靜了。

“或許是他們已經遷徙了。”向岸白道,“子城主是附近最難對付的人物之一,就連胡老都對其佩服不已。”

西方荒蕪之地,到處都是彪悍的遊牧民族,又有彪悍的客商和各種逃犯流竄,這樣的地方鎮守一方的城主,自然不會是等閒之輩。

依山而建的城市大概有五六里方圓,在中央位置,有一個在山上開鑿出來的平臺,看起來像是城市的中心廣場。

雲舟在廣場上落下,子柏風左右看去。

沒有想象中的餓殍遍地,也沒有衣衫襤褸的行人,或者面黃肌瘦的孩子,躺在地上等死的漢子。

這一切並不是子柏風憑空想象出來的,子柏風幼時和子堅一起流浪時,滿目所見,就為這種景象,他對這一切實在是太熟悉,也太害怕了,生怕這裡也變成那個樣子。

但是眼下這種空蕩蕩的景象,顯然也不正常。

“分頭找找。”子柏風一抬手,袖子裡飛出了兩道金芒,分別飛向了兩個方向,而向岸白也應了一聲,認準一個方向,飛掠而去。

子柏風卻是看向了空場旁邊的一座房屋。

看那建築的位置,應該是城主府,城主府的大門緊閉,看起來並不像是被人遺棄了的。

子柏風從圍牆上飛進去,裡面卻有些凌亂,看到這種凌亂,子柏風卻放下心來,這代表著這些人其實是離去了,而非死亡。

子柏風又仔細搜尋了一遍,吃穿用品幾乎都沒有,顯然他們撤離的時候,把這些東西都帶走了,這才放下了一半的心。

但現在的問題是,這些人都到哪裡去了?

望東城不大,不多時,兩隻金劍妖和向岸白都回來了,向子柏風彙報道,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

他們回來時,子柏風正站在大廳的中央,抬頭看著一幅畫像。

那畫像之上,是一位上古的帝王,扮相古樸莊嚴,面容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