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哲文打了個哈欠,說:“四哥我們回去睡吧,困死了。”

慕冽宇點了頭,對穆琦亞說:“琦亞公主,我們先回去了。”

回大營路上,慕冽宇臉黑得能殺人。他小聲說:“如果她真的投降了,那麼,她加進來就是在投機,不是真忠義。”

慕冽宇越說越激動,他揪住了湛冶的脖領子,“湛冶,你明白她在投機什麼!她是在侮辱我們這個隊伍!”

慕冽宇丟開湛冶。

湛冶原地蹲下,抱著頭,痛苦得不能自已。

林小嫻見慕冽宇陰沉著臉回來,不敢說,也不敢問,默默地伺候他洗漱沐浴,上了床。

慕冽宇察覺枕邊人在害怕,以為她還在心悸白天的事兒。“別怕。我在。”

他很自責,自己還是太年輕了,經驗不足,顧了頭就掉了尾,害得媳婦兒跟著自己受苦。

林小嫻說:“我沒怕。阿冽,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沒有。”

“可是你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傻瓜。不是生你的氣。”慕冽宇愛憐地輕拍她的背,“我生我自己的氣。總想著大家一起長大的情誼,當斷不斷,縱得她越來越不知分寸。她今天投降了,我真擔心她明天會不會出賣我們。”

林小嫻縮在他懷裡,伸出雙手,環了他的腰。“阿冽,你想多了。他們都是不怕犧牲的英雄,走時,遺書都寫好了,絕不會叛變的。她應該是和我一樣,一時嚇破了膽站不穩。那些人衝進來的時候,一副要殺光我們所有人的樣子,特別恐怖。我要不是靠著門,也站不穩。”

慕冽宇對韓依雲的恨意又增加了一條,恨韓依雲讓林小嫻一個人去面對幾十個兇徒。

“睡吧,阿冽。晚安。”林小嫻說。

“安。”

林小嫻閉上眼,她聽著慕冽宇的心跳。他的心跳聲一點不平穩,他還是在憤怒中。

她在心裡暗暗嘆氣。有些事,看得太明白,容易刺眼傷心。好比一彎溪水,打眼一看挺清澈,喝下去也覺得甘甜,但若拿顯微鏡看上一眼,各種活物死物一群一群的,誰還能喝得下去?

在林小嫻看來,像韓依雲那樣的智障假聰明根本不需要理會,她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這種死亡任務也敢投機,若是真的,這段時間韓依雲自己肯定一直處於焦慮惶恐驚懼g狀態。

往常大家起來,都是各顧各,自己出門,靜悄悄地。

現在不行了,隊伍要齊整,呼朋喚友,相約著,一起出去。難免吵鬧。

凌晨一點過,大營裡就有了人聲。

才剛睡了一小時的慕冽宇起來了,他小心翼翼沒驚動林小嫻,簡單收拾了出門。他得跟他的小隊一起行動。

林小嫻一覺睡到清晨六點,收拾好走出小單間,已經是六點半了。

這在林小嫻的生物鐘裡,已經是起得比雞早了。推門一看。大營裡就晁亮、季濱、周嘉瑞和莊學文。四個人正在兩兩對戰,練得汗水洗面。

“呃,抱歉,我是不是耽誤你們了?”林小嫻很尷尬,昨天浮生吼她,說得都對。她確實有點懶散了。

晁亮他們停下來。

莊學文說:“沒有!這裡挺寬敞,一樣練著。”

“以後你們先忙你們的,七點回來接我就好。”林小嫻說。

他們都高興地答應下來。

林小嫻更囧。沒辦法,她就是困呀。完全無法理解這幫人是怎麼做到每天只睡三小時的,只能頂禮膜拜。

“婉兒姐好!”幾個幽藍戰隊的隊員走過去。

幾個幽臨戰隊的隊員走過來。“婉兒姐好!”

幽阜戰隊呂浩勇帶著一隊人急匆匆地走過,看到林小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