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雅安小閣的那位……”

蘇鶴連忙起身答道:“在下蘇鶴,公孫女郎,今日貿然登府,有些唐突。”

公孫瑩一拍手:“對!蘇郎君,你怎麼竟到了西河來?”

蘇鶴笑道:“長安近來變故不少,索性離開那裡四處遊歷,一來付給與女郎約定好的雅安小閣價錢,二來也感謝女郎那日慷慨相助,讓在下免於流落街頭。”

不僅僅是流落街頭而已,公孫瑩當時要是把他趕出去,長安叛亂定然會波及到他,就算保住小命也落下一身麻煩。

公孫瑩聞言嘆道:“本是一件小事,蘇郎君何必如此在意呢。”

蘇鶴則正氣凜然:

“不然,於女郎而言雖是小事,但於在下卻是安身立命的住所,聖人云:自古皆有死,人無信不立。蘇鶴如果不踐行諾言,貪圖些許錢財,與禽獸何異?”

這一通話說的,堂上的下人和婢女都暗暗點頭,心道這位郎君果是位正人君子。

公孫瑩被蘇鶴逗得莞爾一笑,一雙素手接過木匣,開啟一看,裡面是六十兩紋銀和一根玉簪。

玉簪是蘇鶴在長安一家著名的銀樓買的,上好的和田玉,花了足足三十兩黃金。

雖然貴,但蘇鶴並不心疼,求人辦事怎麼不能不獻上點心意呢,何況只有一面之緣。

公孫瑩細眉一挑,看向蘇鶴道:“蘇郎君這是……”

蘇鶴連忙把一套準備好的說辭奉上:“女郎,這是在下的一點心意,我見女郎天生麗質,卻沒有佩戴飾品,實在可惜,這玉簪是京城的高明匠人所打造,還請女郎收下,否則,在下沒有容身之地了。”

一旁的下人聽得眉頭直跳,好傢伙,聽這話裡地意思,女郎要是不收,這位蘇郎君怕是要當場撞死在階下。

這話再次引得公孫瑩笑了起來,於是她含笑收下,眼眸不經意地掃過

蘇鶴手上的女式空明玉手鍊,抬手招呼蘇鶴坐下,開口道:

“蘇郎君千里迢迢來到西河,應該不只是為雅安小閣一事吧,如有什麼難處,請盡道其詳,我定會出手相助。”

蘇鶴聞言大喜,立刻順杆上爬道:

“實不相瞞,那日見女郎持劍進屋,便知定是武修,在下如今也入了武道修行,想尋訪一派宗門,拜在名師門下,特請女郎引薦。”

見公孫瑩神色怪異,蘇鶴以為有難處,連忙道:“若女郎有為難之處,也不必勉強。”

公孫瑩輕輕搖頭:“沒有什麼難處。”

她站起身來,有些新奇地打量著蘇鶴:“長安一別至今一月不到,你竟然成了武修?”

“是的,在下現在是煉皮境小成。”

“怎麼可能,”公孫瑩不相通道:“從凡人進入煉皮境短則兩年,長則五六年,那日我見你分明不曾修行,怎會進展如此神速。”

蘇鶴笑道:“女郎如不信,可以試一下我的氣血如何。”

“好。”

公孫瑩立刻把玉手按在蘇鶴脖頸處,閉眼感受著。

她修為不足,因此不能像上官婉兒那般一眼識破蘇鶴的氣血。

片刻後,公孫瑩睜大了眼睛,驚呼道:

“真的是煉皮境小成!而且即將大成,你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