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解決掉,而她的優柔寡斷,還真的從來都是傷人傷己。

“所以,命令你,把話去說全了,軍人說話講究全面。”見她又想反駁,黑亮幽深的眼睛裡透出一層笑意,“軍屬也一樣。”

溫綿頓時洩氣了,“三言二語,說不清楚。”

“說不清也要說。”瞿承琛耳提命面道,“誰讓你和他來丹東。”

她聽得愣怔,首長這話的意思,莫非他也有那麼一點兒的醋意?

溫綿還想難得在他面前得意幾分的,誰曉得瞿承琛非得端著一張面無表情的冷臉,這下倒好,又被他的氣勢震懾住了。

好吧,說就說唄,真想哪天也問問這位首長大人,他把自己前度女友的事兒都處理了沒。

她知道,人生是不能一直的反反覆覆,因為,生命短暫而又充滿意外的。

溫綿的初戀是一個美麗的錯誤,而今,她又選擇了與瞿承琛結婚的這條路,找到了她認為不會後悔的一條路,那麼,這次就必須一直走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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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遼寧丹東的第三天,溫綿被醫生診斷還要掛二天的鹽水,瞿承琛決定等她吊完針,傍晚再驅車前往瀋陽。

溫姑娘在去醫院的路上還悶悶不樂,怎麼說她也是被警校踢出來的小霸王,一米六五的個頭兒,誰知到了中校跟前,成了林妹妹似得,隔三差五出狀況。

“其實,我小身板還挺硬朗的。”

瞿首長不由失笑,“海鮮是寒涼陰性類食品,這幾天你胃腸功能紊亂、脾胃虛弱,得急性腸胃炎也很正常。”他頓了頓,捏了捏她的臉蛋,“況且,吃太多了。”

溫綿趁男人不注意的時候,迅速瞪了他一眼,然後扭頭去看鴨綠江邊的景色,他們住的酒店就靠在江旁,走去醫院也不過十來分鐘。

正在這時路旁有輛英菲尼迪按了聲喇叭,溫綿回頭,看見有人從副駕駛座探出來,她心想,這下不用刻意找他見面了。

魏西喬下車,舉止間還是那麼的爾雅,只是眼眸裡有些倦態,他站在他倆面前,眉宇間稍有侷促。

“魏學長,正巧我想找你。”溫綿淡淡笑起來,“可以找個地方談談嗎?”

這麼直接的對話讓魏西喬愣了下,“我也是這麼想的。”

雖然將近兩年未見,但他不能忘記她俏麗的模樣,充滿沉靜的神情,活靈活現的眼睛,無論是坦白的,還是有所隱瞞的,都讓人忍不住去多次試探。

這是分手後唯一一次心平氣和的談話,他們似乎不習慣倆人之間這樣的說話方式。

“聽說,你要和現在的男朋友結婚了?”

“嗯。”

“他看著挺有來歷,幹什麼的?”

溫綿淺笑,眼睛亮亮的,帶著驕傲:“他是軍人。”

“軍官?”

“嗯。”

原來如此,魏西喬衝著遠方的江景笑了笑。

他怎麼能想不到,她曾經說過的,好男兒生來就是當兵的。

魏西喬側過身,認真地看著她,“綿綿,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太會保護自己,從不曾真正對我敞開心扉。我想你給我一個機會,重新開始,是希望可以做的再好一些。”

“魏學長,錯的從來不是你,是我。”溫綿說著,語氣有十萬分的誠摯與歉意,“是我辜負了,才對。”

魏西喬愣了愣。

“那個時候與你分手時說的話,我說我們不合適,都是真的……”溫綿內疚地咬著唇,“我以為只要避而不見,你就能明白,對不起。”

他也想過放棄,只是這麼久依然不曾再遇見一個令自己怦然心動的女孩兒。

魏西喬低頭看著手腕上的手錶,良久,他問:“你愛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