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朝著陳朝走去,宋斂的眉頭越皺越深,這位左衛指揮使沉默了片刻,便要起身,但很快便發現自己動不了了,一道聲音在他耳畔平靜響起,“宋指揮使,事情與你無關,何必去蹚這趟渾水?”

那道不知道起於何處的威壓,雖然宋斂沒有辦法判斷是誰在出手,但毫無疑問只有忘憂強者才能壓下他這位就差一步就能踏足忘憂的武夫。

宋斂臉上滿是怒意,卻偏偏什麼都做????????????????不了。

裴集已經到了場間,緩慢朝著陳朝走來,他每走一步,都帶著極大的威壓,這樣的武道強者,給人的壓迫感十足,雖然不曾踏足忘憂,但距離那個境界不過一線之隔,他自然極有自信。

他本就是大梁朝少壯派的代表之一,一直都在說鎮守使一職無人可替,但實際上若是當真在鎮守使一脈裡找不出繼任者,等到他踏足忘憂,也不是不能來坐一坐那把椅子。

陳朝看著他,還是很沉默。

從來到場間到現在,陳朝一句話都還沒有說,不管是之前那些官員的斥責,還是如今裴集開口,他都沒有說話。

看著裴集走向自己,陳朝依舊沒有說話,更沒有什麼動作。

裴集看著陳朝模樣,譏笑一聲,“怎麼,嚇得連話都不敢說了?”

陳朝看著他,還是沒有說話,只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看到這一抹笑意,裴集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從那抹笑意裡看到了很多情緒,但最多的,還是輕蔑。

作為朝堂重臣,更是皇帝陛下的嫡系之一,他什麼時候被人如此輕蔑對待過?

看到這抹輕蔑,他再也無法壓下心中的怒意,朝著陳朝便是重重一拳砸出。

無盡的威壓隨著拳頭噴湧而出,強大的氣機起了一陣狂風,吹得在場許多官員都睜不開眼。

地面咔嚓一聲,已經出現一道裂痕。

過去的很多年裡,皇城裡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沒有人敢在皇城裡廝殺,因為這裡還住著當世最強大的武夫。

但自從陳朝出現在神都以來,皇城已經發生過不止一次戰鬥了。

尤其是這座廣場,前些日子工部才重新修建完畢,但沒想到,此刻又要重新修繕了。

想到這裡,工部的官員臉色難看起來,戶部的官員則是嘆了口氣,修建廣場是工部的事情,但是錢卻是他們戶部那邊要拿出來的。

裴集重重一拳砸出,陳朝並未躲避,而是同樣雙手交叉,攔下這位青山州大將軍的一拳。

砰的一聲,兩人四周炸開,那些混亂的氣機在兩人身側不斷地糾纏,最後盪開,許多官員桌上的酒水都開始盪漾。

陳朝腳下的地面已經碎開了,滿是裂痕。

裴集的戰力足夠強大,但始終沒有跨過那道天塹,沒有成為忘憂強者,即便來勢洶洶,但對陳朝來說,並不是太大的麻煩。

只是剎那間,兩人便已經交手數十招,始終沒有拔刀的陳朝僅以雙拳應對。

在數十招後仍舊沒有如自己預料之中那般將眼前陳朝打殺的裴集臉色難看,雙拳砸出之後,氣機在陳朝胸前炸開,眼看著眼前的年輕武夫退後兩步,裴集心中大喜,一拳之威尚未消散,藉著這一拳餘威,很快又遞出第二拳,這一次的氣機疊加,威勢更大。

青山裴家,早年間便有家傳武學聞名於世,家傳武學更算得上源遠流長,早些年甚至在大梁朝都是有數的武道世家,只是後來沒落,不過因為裴集當年豪賭成功,如今裴家早有復興之相。

而從小便研習家傳武學的裴集根基深厚,這一拳可見功力,落到陳朝胸膛之上之後,氣機驟然炸開,時機不可謂不妙。

一拳得勢,之後裴集氣機流淌,奔湧不停,就要借勢一拳拍碎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