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這個女嬰是方外修士送來神都的呢?”

“你說什麼?!”

張夫子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陳朝。

陳朝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只是看著眼前的婦人,說道:“謝學士也是你殺的。”

婦人神情複雜,眼睛裡有無數情緒變化,最後才問道:“你從哪裡知道的?”

她說這句話,便意味著她承認了這樁事情。

陳朝想了想,搖頭道:“你們做得很隱蔽,我哪裡能知曉,無非是你做得太刻意。”

婦人皺眉。

“父親死了,女兒嚎啕大哭,對所謂的仇人怒目相對,有什麼刻意的?”

陳朝點點頭,“都沒錯,但我看著總是覺得很奇怪,後來我才想明白了,是因為你從來沒有把謝學士當作自己的父親,所以才在那些眼淚裡看不到什麼感情,如果你只是謝學士尋常抱回家的女嬰,怎麼可能和他沒有感情,如此一來,其實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你這些年一直在和方外修士聯絡,謝學士不過是一隻鬼,你不過是看著他的人。”

婦人不說話,這樁事情正如陳朝所說,的確如此。

“你真是一個可怕的人。”

婦人說道:“我很難想到你這個年紀的少年為什麼會有這麼敏銳的判斷力。”

陳朝無奈道:“你以為我想嗎?我也不想的。”

婦人不說話,只是沉默看著那邊的那具屍身,謝學士是她名義上的父親,實際上那些年他也一直把她當作自己的女兒看待,根本沒有想過她的方外修士身份。

想到這裡,婦人眼中多出了一抹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