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又再次以雷霆手段滅了三溪府。

三溪府和陳朝之間的恩怨,修行界倒是知道,但也就是因為如此,許多小宗門現在都在回憶自己是否得罪過那位大梁鎮守使了。

畢竟這他娘數年前的過節,都被那位年輕武夫翻出來了。

但除此之外,人們還驚訝的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那位年輕武夫,已經走到了忘憂盡頭。

這件事遠遠要比他滅了一座三溪府來的更震撼人心。

換句話說,那就是一個武夫,修行不過數年,如今還不到而立之年,便已經踏足了忘憂盡頭,這件事實在是太過恐怖。

甚至還有許多人還在想著大梁皇帝離開之後,大梁會收斂許多的時候,這又出現了另外一個大梁皇帝。

不少人已經可以預見,這座立國不過兩百餘年的王朝,從此只怕還會有數十年的繁盛了。

而這一切,都在那個年輕武夫的身上。

現在的他,當真成了無數人想殺,又殺不了的存在了。

這個世道,當真要徹底變了?

這個想法在某些人心中生出,又很快被那些人搖搖頭抹去。

沒有人願意接受。

陳朝帶著那些煉氣士的修行典籍下山之前,跟南天宗宗主談妥一件事,那就是南天宗要派出二十人前往神都選人傳授煉氣士的秘法。

南天宗宗主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陳朝心滿意足。

之後下山,南天宗宗主想要送陳朝,但卻被陳朝婉拒。

於是南天宗宗主只能站在山頂目送陳朝下山,那位劉師叔站在一側,問道:“宗主,當真要如此嗎?”

南天宗宗主平淡道:“人在世上,半點不由人。”

陳朝緩慢下山,腳步緩慢,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南天宗的景色。

煉氣士既然是最親近天地大道的修士,那他們選擇的修行所在,自然都是極好的,幾乎趨於自然。

就連山道上的石頭都並非精雕細琢的,而是隨意在山間撿來的石頭。

形狀不同,大小不一。

陳朝走在山道上,視線很快落到一面山坡上。

那裡沒有什麼特殊的景色,只有一片開得很好的野花。

紅的黃的,紫的粉的,各自綻放。

陳朝看著那些開滿山坡的野花,笑道:“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