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鐲怎會在你手上?”

冷風不僅吹散了瀰漫在攬月亭的露樨香,也吹醒了被異香喚起陌生情慾的安小媛,在她尚未明白過來之際,加諸在脖頸上的野蠻力道就已讓她呼吸困難,哪裡還能說的出話來?

她驚極的睜開眼睛,卻被曹瀚陰冷暴怒的眼神駭的渾身發抖,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方才她在攬月亭等著太妃,誰知皇上一來就不由分說的將她按在桌上欲以寵幸,她困惑、惶恐、內心愧疚,但又期待、盼望著皇上的寵幸能了、給予她受人尊重的地位??????

可是為何皇上突然龍顏大怒,不僅力道大的像要掐死她,還質問她是誰??????

難道皇上不知她是明秀宮的安小媛嗎?小媛的封號還是他親自加封的啊!

“你是誰?到底對聯做了什麼?”曹瀚越想越不對,他並非色慾燻心之人,如今心裡更是隻有若研一人??????事情太過離奇,方才他怎會將此女當成了若研?就算她戴著紫翠鐲,他也沒道理會錯認,一定是她使了什麼手段!

加諸在頸上的力道終於鬆開了,安小媛喘息幾口,慌忙拉好衣襟遮掩裸露的前胸,惶惶然說道:“臣妾是明秀宮小媛安意柳??????”

“安小媛??????”曹瀚記起路三曾說過什麼安小媛,卻被當時一心要與若研月下獨處的他給譴退了,他凌厲的眸光再次掃過安小媛茫然惶恐的臉,“朕方才為何會將你看成是皇后,這紫翠鐲又是從何而來?”

“臣妾不知皇上為何將臣妾看作皇后娘娘??????這翠鐲子是皇后娘娘贈給臣妾的。”安小媛撐著虛軟無力的身子盈盈跪地,語帶嗚咽。

她還以為皇上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才欲寵幸,原來卻是將她當做了皇后娘娘??????

聽聞冰竟將曹家世代只傳與長媳的紫翠鐲送給了安小媛,曹瀚頓時面色鐵青,毫不憐香惜玉的一把抓住她細瘦的小臂,褪下她腕上的紫翠鐲,厭惡的將她甩開,這才厲聲喝道:“來人!將安小媛押入宮人斜待處!”

安小媛如同一片落葉,身子摔出幾步遠,額頭磕碰在石凳上綻出了一朵血色紅花,她已感覺不到疼痛,小鹿般晶瑩靈活的眼眸已是一片死氣沉沉,宮人斜??????入了那裡豈不是生不如死?

她以為今夜之後會是幸福的開端,誰知等待她的卻是黑暗的地獄??????

守在百步開外的路三一聽見皇上的旨意,立即便領了人前來依旨行事,命兩個內監將頭破血流眼神呆滯的安小媛拖去了宮人斜。

曹瀚將紫翠鐲收入袖中,斜眼冷冷地看路三道:“方才你明知亭內的是安小媛而非皇后,為何不提醒朕?莫非你也是安小媛的間諜不成?”他已認定了此事是安小媛悉心策劃爭寵的手段,如果不是正巧颳起大風讓他恢復了理智,此刻豈不是已鑄成大錯,他又該如何面對若研?

“奴才??????奴才??????”他方才明明說了亭中之人是安小媛,是皇上自己看錯,此時卻又賴他不提醒??????路三額頭冷汗直冒,但面對盛怒中的皇上卻不敢開口為自己辯解,只在心裡感嘆做奴才的命可真苦。

“自去領三十板子!”將一腔怒氣撒在無辜的路三身上的曹瀚語畢便拂袖而去。

“是,奴才遵旨。”路三心裡唉聲嘆氣,哀怨的自去領了三十板子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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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瀚並未乘坐御駕,而是刻意徒步緩緩行向青陽宮,藉著拂面的涼風來冷卻心中的怒意。

他很清楚,這份怒意並非全來自於她擅自將專屬於曹家長媳的紫翠鐲隨意送人,而是源自對自己的責怪,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小媛稍使了些不入流的伎倆,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