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真世界的角落,魚依依顫抖著身體,寒氣侵骨,她帶著哭音懇求:“求你,把那件厚袍給我,我需要!”沈楓嘴角掛著一絲玩味的笑意,走向她,手中握著一柄靈刀,割斷了束縛她的繩索。魚依依凍得直哆嗦,牙齒打戰:“凍……凍得骨頭都要裂了……”

沈楓輕笑出聲,這丫頭的生活常識真是稀薄如紙。他走進內室,取出一雙嶄新的布襪,棉製的,保暖極佳。走到魚依依面前,他屈膝蹲下,捧起她冰冷的小腳。魚依依驚跳:“你做什麼?別碰我!”

沈楓淡笑道:“說得好像我願意碰你似的。自己穿吧,沒襪子怎麼穿上褲子?還是你想先脫下病號服再穿?”魚依依臉龐微紅,嘀咕道:“無賴……”

她不再掙扎,任由沈楓拉下她的病號服,幫她穿上襪子,然後站起身,漫不經心地說:“好了,現在可以穿褲子了。”魚依依乖乖套上褲子,接著披上厚袍,最後穿上布鞋。這一身裝扮,的確暖和了不少。

沈楓在爐邊添煤,火苗漸漸旺盛。魚依依氣惱地看著他,嚷道:“你把我帶到這鬼地方幹什麼?冷死人了,又髒又亂,真討厭。”沈楓目不離火,平靜道:“幫你治病。你說過自己有心疾,這裡正是療愈之地。”

魚依依瞪大眼睛:“我……我才不信你的鬼話呢!”她跺腳,煩躁地抓著頭髮:“我不想待在這!我要回去!這裡髒死了!我要回家!”沈楓看著她,似笑非笑道:“走吧,這裡不是囚牢,更不是瘋人院,隨時可以離開。”

天色已暗,這裡離安寧城的清心醫院足有數十里,徒步回去怕是要等到明日,何況魚依依體力有限。她抓著頭髮,煩躁地喊著:“我不要留在這裡!我要回醫院!我……我要回家!”沈楓起身,緩步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雙手,冷聲道:“看著我。”

魚依依一臉憤怒:“幹什麼!幹什麼!我要回去!滾!滾!沈楓,你這個混蛋!我要回去!啊啊啊啊!”她用力跺腳,像在瘋狂撒潑。撒嬌與撒潑,僅一線之隔。沈楓抬起手。

“啪!”

清脆的巴掌聲。

魚依依被擊退幾步,捂著臉頰,難以置信地看著沈楓,眼中含淚:“你……你居然打我?”淚水如斷線的珍珠,紛紛落下。她抽泣道:“你……你打我……憑什麼打我?我爸媽都沒打過我!你……憑什麼?”沈楓毫不理會,若無其事地走到一邊,拿起鐵壺,開始從水缸裡舀水。

魚依依感到尊嚴盡失,憋悶無比。這股憋悶讓她的情緒瞬間爆發,擦去眼淚,尖聲叫道:“沈楓!我要去宗門告你!打人是違法的!”沈楓盯著缸中波動的水,緩緩道:“魚依依,自怨自艾解決不了問題。”

魚依依彷彿被戳中痛處,瞬間怒不可遏:“是你害我變成這樣,你憑什麼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你算什麼東西?”沈楓灌滿鐵壺,淡淡道:“馮木木已經沒有錢了。她來找我,是希望我能幫到你,或者說是幫她。”

他提起壺,將水壺放在爐火上,抬頭看向魚依依,眼神平靜:“魚依依,所有人都知道你受傷了。但你在療傷時的安逸,是他人在為你揹負重擔。”魚依依愣住了。半晌,她喃喃道:“可是我不甘心,我本該擁有一切。雖然我是鮑家的私生女,但我有父母姐姐的資助,我可以遊山玩水,我喜歡攝影就能玩攝影,喜歡漢服就能穿漢服,從沒想到會有今天……”

她呆呆地看著地面:“但現在,什麼都沒了,我什麼都沒了……”沈楓輕輕一笑:“魚依依,你知道這種情況我們通常怎麼說嗎?”魚依依望向他:“怎麼說?”

沈楓冷冷吐出兩個字:“矯情。”

魚依依不甘示弱地反駁:“這不是矯情,我只是享受生活,生活不就應該這樣嗎?去想去的地方,吃想吃的東西,做喜歡的事,和愛的人在一起。”沈楓瞥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