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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改變,知道他心中大男人沙文主義並沒有氾濫到不可救藥的程度。好現象!
“這話我可沒臉昭告天下。你是我的老公呀!我終生的親愛伴侶,只說給你知道不好嗎?不然你告訴我別人夫妻關起房門都是做什麼來著?摸黑生孩子嗎?古書上忌諱談這事。
全是仁義道德、忠孝節義……我說,親愛的夫君,你進房來不是要與我談孔子、孟子、李白、杜甫的吧?”她故意說得更大膽,觀察無忌的反應。好玩的發現,只要她稍微說到親密一些,他就會有點不自在,眼光也少了幾分冷靜。哈!他根本不習慣有人當面對他表示關愛。可憐的古人!可憐的大產業繼承人,大家長,向來慣於發號司令,集權威於一身,是個好上司,好兄長,一向立於金字塔的頂端,幾曾需要別人關愛來著?自石無忌五歲以後,便與母親極少往來,因為父親已為他安排了一長串繼承人該學習的事。除了早晚定省案母外,其他時間都非常忙,忙到連當小孩撒嬌的權利都沒有。到後來家中慘遭變故,他即成了大家的支柱,為大家所依靠。兄弟妹間當然手足情深,問題是所有親愛的表現是“一切盡在不言中”,那有人大膽坦率如幻兒?
至於別人夫妻關起房門做什麼,他當然不知道。可是卻知道,有的夫妻孩子生了一大堆,相處時卻仍拘謹有禮,不曾有絲毫親動作,怕別人側目似的,一如自己的爹孃。
見他沉思,幻兒雙手交握在他頸後把玩他發角,得似仔細看她的丈夫出色的容貌。這男人一時之間無法接受本性漸露的她,不過常常刺激他一下,久而久之就像吸毒者一樣會欲罷不能,搞不好那天她突然不說親密表白的話了,他會非常難過。這計策好!她從來就不想讓自我完全消失去遷就這古老年代的社會。她堅持保有“楊意柳”的內在,算她幸運,不是嫁到一個老八股,或是衛道人士,不然就慘了!石無忌這個北方大商人,南北經商見多識廣,胸襟包容性必也更大,不會稱她為離經叛道。
“幻兒。”石無忌淡淡一笑。
“嗯?要談古人嗎?”她淘氣的問著。
“大膽話在房中說說尚可,在人前要有分寸明白嗎?會嚇壞別人的。”
她皺皺鼻子。
“是你才有得聽呢!別人想聽,姑娘我還不屑一說咧。”未免太抬舉她了!在人前,她只要他對她尊重、親切,其他也不多求。會丟臉的事她可是不做。
他笑出聲。
“姑娘?昨夜就不是了!”
“你確定嗎?要不要再檢查一次。”她勾引他,惹來石無忌的呆楞!她竟然對他調情!
“你不疼嗎?”
幻兒臉蛋紅紅的,跳下他的腿,走到五公尺距離以外,然後才挑道:“少找藉口,昨晚被我榨乾了嗎?”這句話的後果是很嚴重的!她就是要撩撥到他心猿意馬。然後才逃得遠遠地逗他。輕捻虎鬚的後果是她被騰空抱起!不可能!他不可能那麼迅速!她與他相距五公尺以上,而她正快步往相距半公尺房門奔去,甚至連門栓也沒沾上,她就已被抱住了!
他的話含著灼熱的氣息在她耳後吹拂。
“你會知道我有沒有被榨乾——馬上就會知道。”
正待住內房走去,房門卻殺風景的被拍打著。
幻兒鬆了好大一口氣的同時又好氣那個不識相的拍門人!石無忌則一臉遺憾的放下她,低啞的開口:
“回裡面去。”然後臉色轉為鐵青的看向房門,頗有欲將來人千刀萬剮的架式。幻兒扯住他衣袖,在他臉轉過來的瞬間,親吻了下他唇,柔聲道:
“我等你晚餐,在房中。”
石無忌臉色稍緩,再看了眼她頸子上的吻痕,低聲道:“進去吧!”
她難得柔順的回內室。內心充滿喜悅,她竟然可以輕易的撩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