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的沙啞,一點都不像她聲音平日裡的清脆。

“你不需要現在就回答我。”凌墨遠笑笑,站起身來,“我只是想告訴你,我這次來的心思很單純,只是一門兒心思的想要幫你,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的誠意,卻不是想要逼你什麼。”

他淺淺的點了幾下頭:“只要你知道,我這麼做只是為了你好,沒有一點其他的算計,就夠了。至於合作的事情,你可以跟董事們商討一下,然後再告訴我答案。灩”

“既然我是拿著公事來彌補的,那麼你就把它當公事來辦吧!沒有關係!”凌墨遠說道。

又看了看寧婉,低頭目光四處亂瞟了幾下,才又用雙手撲打了幾下褲子,而後又撲打了幾下襯衣的腹部,才又站起身,雙手握著西裝的前襟整理了一下。

“這次我來的目的也已經說清楚了,我知道,你最近很忙,我……也就不多打擾了。”凌墨遠啞聲說道,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嘴角又扯起自嘲獺。

寧婉知道,他是想起了最開始進入這會客室時,她跟他說過的話。

凌墨遠先前的話,讓她現在免不了有些內疚,覺得之前的話說的重了些,有些不近人情了。

可是現在的寧婉,到底也不是當年那個她,即使心底生出了內疚,卻也不會讓這種感情矇蔽了理智,就這麼相信了他的話。

即使有些感動,有些內疚,可寧婉仍然對凌墨遠所說的話有所保留。

她也同樣站起身,客套似的說了一句:“我送你吧!”

“不用了,你忙吧!”凌墨遠立即拒絕。

寧婉便不堅持,順勢點頭,隨著凌墨遠走出會議室時,寧婉便對陳助理說了聲:“送凌少離開!”

“是!”陳助理點頭,便走到了凌墨遠身旁稍稍落後半腳的距離。

寧婉極有禮貌的目送凌墨遠進入電梯,這才回到辦公室裡。

她疲憊的坐到椅子上,後腦仰靠著椅背,沉重的嘆了口氣。

……

……

是夜,落地的窗子沒有拉上窗簾,透過玻璃窗便看到了外面的一片漆黑,彷彿是天然的窗簾一般。

透過漆黑的玻璃,還能從中看到自己的影像。

凌墨遠渾身放鬆的坐在沙發上,手端著一杯紅酒。

他沒有像尋常品酒一般的講究,只在大肚的紅酒杯中倒進淺淺的一層紅酒,今晚他倒了滿滿一大杯。

那麼大的被子,幾乎將酒瓶倒空了一半。

凌墨遠眼睛發直,一直在回想著白天裡,寧婉的模樣。

她那身打扮,那俏麗的容顏,一直在他眼前徘徊不去,沒有絲毫的褪色,反而越來越清晰。

他還記得,白天裡他和寧婉面對面的坐著,兩人中間只有一方矮矮的茶几。

這茶几甚至還沒有他的胳膊寬,只要他傾身,伸伸手就能碰觸到寧婉。

她就這麼俏麗的坐在他的對面,自從她回來,他從來沒有一刻像當時那樣,感覺離她那麼的近。

每當看到寧婉耳鬢的髮絲不安分的擺脫束縛而垂落,在她的臉頰旁因為她輕輕的動作,而輕輕的晃動,微彎的髮梢時不時間,便刷著她細膩的不見毛孔的臉頰肌膚。

他便忍不住想要伸手,替她將髮絲撥到耳後,並且在撥弄的過程中,指尖若有意似無意的輕輕地劃過她的臉頰,感受她臉頰的細膩。

曾經,這份優待只屬於他。

可是現在,寧婉卻在不斷地強調著與他保持距離,他進一步,寧婉就退兩步。

兩人連靠近些都不能,跟別說這樣親密的碰觸她了!

如今的這份兒優待,只屬於那一個人,蕭雲卿!

凌墨遠止不住的想要握緊拳頭,想到蕭雲卿,他胸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