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

‘為什麼?’,無聲的詢問,夜傾城不懂,他一直以來的沉默,今天卻出人意料的說出立場不明的話。她曾無數次的想要從他的口中得知答案,他卻始終守口如瓶,她明白,屬於他的忠誠,決然不可能出賣席斯儂,而今的話又是為何。

“抱歉,我不能告訴你更多,但是請你相信我一次,不要回去。”違背了自己的原則嗎?第一次做出超出自己職責範圍內的事情,雖心中知道這樣是錯,卻無法後悔。

‘你不想我回去,是怕我傷害席斯儂?’夜傾城無聲的動著唇片。

安林一怔,隨即撇過臉,拉著她的手頹然鬆開。

夜傾城看著不遠處再發一語的安林,心中輕嘆,轉身離去。

既然他從一開始便站在了席斯儂的陣地,那麼,他還是繼續保持中立吧。她現在已經不想從他那裡知道什麼了,所有的一切,她都會自己去完成,一如過去一樣,不依靠任何人,單獨依靠著自己的力量和雙手,解決一切。

望著夜傾城離去的背影,安林的心不由的揪起,緊握的雙拳緊貼著身側。

還是沒有辦法嗎?

“傾城!你怎麼來了!”船艙內,明 ;'44152854+/++1戰饒正在同船員說些什麼,卻忽然瞥見那抹纖細的白色身影。

“你們先下去吧。”戰饒揮揮手讓他們離開,自己則走到夜傾城的身邊,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單薄的肩上。

“天還沒亮,你怎麼就起來了?是不是船身晃的太厲害了,沒關係,只是一點風浪而已,你不用擔心。”關心的微笑,戰饒拂去夜傾城額前的髮絲,漆黑的眸子裡暗暗一抹,看不見光點。

夜傾城看著他故作平靜的笑心中微微泛起一股不明的暖流。他貌似並不想讓她知道無法改變航道的事情。

“傾城……”她臉上淡然的表情,卻讓他的心有一絲的抽疼。若是要同戰野對上,他是否能對他出手?他不敢保證,畢竟,即使在當年慘遭誣陷的時候,他也不曾動過手,那個人,再不對,依舊是他的大哥,即使他已經不再把他當弟弟看,他卻還是沒辦法忘掉自己崇拜了二十多年的大哥。

“如果……”如果我沒辦法再把你送回北爵,你會恨我嗎?卡在嗓子裡的話,無論如何也無法說出口,他擔心,當他把現在的情況告訴她之後,會看到她眼中的恨意。

那是他無法接受的。

那雙清澈的眼底映照出他的臉,有絲苦笑,有絲擔憂。

“沒什麼,我先送你回房間。”無法開口,無法忍受那雙美麗的眸子裡包含著對他的恨意,即使只能晚上幾個時辰,他也不願此刻將話說出。戰饒扯著勉強的笑,將夜傾城送回房間。

卻看見安林正站在她的房前等候,看到他時,安林的眼神不由一怔,但是很快便恢復了正常之色,有禮的同他打招呼。

“你在這裡做什麼?”戰饒不由皺起眉有些不悅道,雖然他知安林對夜傾城很忠心,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一個大男人可以在三更半夜在她的門口站著。

“海上起風,我只是來看看傾城小姐而已。”安林垂下腦袋,他明顯的感受到自戰饒身上傳來的不友善的氣息。

“已經沒事了,你快回自己的房間吧。”戰饒強勢的開口,不顧夜傾城的意思,把她送入房間關上房門。隨後則看著安林,同他一起離去。

即使安林想要和夜傾城再說什麼,也已經沒有機會了。

凌晨無眠,夜傾城仰躺在床上,等待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

西疆的皇帝——戰野,她被當作禮物送給的人,戰饒的親大哥。

天明即將見到的人。

半眯著眼睛,翻身側躺,將身子蜷起,包裹在被子裡,船身依舊微微搖晃,她幾乎可